鄭鷲看著步眠那毫無波動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嘴角扯出一抹牽強地笑,眼中帶著濃濃的痛苦,宛如腐蝕人肉的毒那樣:“你、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你什麼都知曉,什麼都明白,卻還是站在那裡俯瞰著我,看我像一個小醜一樣一邊帶著恨意想反擊你一邊又痛苦嫉妒的看著你為了彆人,變得惡心又扭曲!”
步眠看著他,故作無奈,聲音溫柔地哄著:“好了好了,是朕的錯,朕不該如此冷落你。舟耳乖,冷靜一些好嗎?”
步眠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舟耳麵前,一臉無奈姿態的看著他:“看看你,讓你好好喝藥,聽太醫醫囑,偏偏不聽,現在不就已經開始犯病了嗎?”
鄭鷲渾身發冷:“瘋的人明明是你!”
“好了好了,看看你這個樣子,朕也是為你好,不是嗎?”
步眠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看向後麵的宮人:“還不將他帶回去好好休息,照顧他的宮人太失職了,全都杖責三十,視而不見未勸阻者杖責二十。”
鄭鷲看著麵前一錘定音的步眠愣了愣:“你說什麼?”
步眠看著麵前的鄭鷲:“我說,宮人伺候你不稱職,自當好好責罰一番,有何不可?”
這哪裡是責罰宮人?明明是在敲打他,告訴他,這就是他違抗自己命令的下場,鄭鷲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哽咽:“在你心裡,我到底算得上什麼?”
“自然是我的愛夫了。”
步眠笑著捧著他的手,哄著他,眼裡的溫柔如蜜糖那般,帶著猛烈的毒:“乖,聽話,回去後好好喝藥。”
鄭鷲看著麵前的步眠,心臟傳來劇痛,低下頭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口處。
騙子!都是騙子!沒有一句真心的話!
鄭鷲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快傳太醫!耳妾夫暈倒了!快傳太醫!”
……
鄭鷲緩緩睜眼,麵前站著步眠,她挺著肚子打著一把紅傘:“我還以為你不會醒了。”
一來便看著他倒這裡,她還沒有篡位了,就把他弄死了,隻會讓自己的計劃更加不利。
還在她的係統靠譜,給了她一把招魂傘,提前把這個傻子從邪魔係統的幻境裡拉出來了,不然誰知道邪魔係統會給他編造什麼荒唐的東西出來。
鄭鷲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看著麵前一臉嬌容月貌,神情青澀不像夢境中那樣武斷狠厲,冷血無情的步眠,眼前晃了晃。
“你病了,病了的人,就該好好聽太醫的話,乖乖喝藥。”
“朕當然愛你了,乖,彆亂想,把藥喝了吧。”
“禦極身為你的長女,自然懂的多一些,我們虧欠的也多一些,她如今不願意親近你,你自然得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天天自怨自艾想什麼樣子?還是一國皇夫的模樣嗎?”
鄭鷲抓住步眠纖細的手腕死死看著步眠:“我……我沒病,我不要喝藥!我不是那個偷竊者!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逼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