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想讓他與那些,世代簪纓的名門世家,以及王公貴族在朝廷中,爭奪一個從三品的官職。
那可就不單單是,花費一點銀錢就可以做到的了!
陸澤遠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眼底的忌憚卻並未褪去。
他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夫人已經有了這天大的本事。”
“將軍說笑了,我一個整日在外麵拋頭露麵的人,也就隻有那些喜愛金銀首飾的夫人們,願意自降身份,與我走動走動了。”
宋清茹苦笑道:“像中書令大人那樣的人,是萬萬瞧不上我的。”
“夫人莫憂心,待為夫往後為你闖下一片天來,京中的人就再也不敢小瞧你了。”
宋清茹微紅著眼,拍了拍他的手背,便也收回了被他拉著的手。
“走吧將軍,時辰不早了,先去給公爹上柱香。”
死者為大,且公爹又是陸澤遠平生最敬佩的人。
久未歸家,他自當先去祭拜公爹,再去看望婆母。
不至於為了急於給林婠婠名分,便失了這點分寸。
也就隻有對她,五年未見,開口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納平妻了。
“夫人說的是。”
踏進府後,陸澤遠便掃了一眼這諾大的永毅侯府。
他記得,自己在還未跟宋清茹成親之前。
這府裡可謂是十分的窮酸與破敗。
哪裡像如今這般,處處都透著奢華與大氣。
“對了夫人,為夫方才在門口見到的那些下人,怎麼一個都不認得?從前府裡的老人呢?”
老人?
宋清茹邊走邊道:“將軍莫不是忘了,自我為公爹操持完了葬禮之後,便托人給將軍送來了一封信,而信中的內容便是有關於此事的。”
除此之外,還有公爹的親信,也就是老管家忠伯的死訊。
說起這個人,宋清茹還真是覺得,當初的自己蠢得是無可救藥!
“看來將軍是沒收到啊。”
難怪近兩年來,他每月來信,除了要銀錢,和關心婆母以外,從未提及過忠伯。
原以為是他做賊心虛。
結果是根本就沒收到。
陸澤遠擰著眉,沉默了好久才開口,“父親離世時,恰逢邊關戰事頻發,為夫每日都忙於軍務,想必是不小心將信遺落在哪兒了。”
這封信他肯定是收到了,且有印象。
隻是當時確實是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去看這封信的內容。
之後,便也在繁忙之中逐漸忘卻了。
“原來如此,不過不打緊。”
宋清茹道:“如今府中的人,將軍之所以不認識,那是因為公爹當初離世的那一日,府裡的那些丫鬟仆從們,都躁動不安。”
“有的人,甚至還偷竊了府裡值錢的物件,想拿出去變賣了換銀錢。”
“我知曉了此事後,能發賣的就都發賣了,不能發賣的,便留在府裡做了個最低等的雜役。”…。。
“故而,將軍也就沒瞧見幾個認識的人了。”
他又能認識幾個?
在夫人還沒嫁進來之前,府裡就一個管家,三個丫鬟,外加兩個仆從!
那是窮得叮當響!
陸澤遠倒是沒注意到霜兒鄙夷的眼神,又問:“那為夫怎沒瞧見忠伯?”
提及忠伯,宋清茹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她抬眸看了眼祠堂的方向,而後回頭看著陸澤遠道:
“那封信的內容,也有關於忠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