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軍中對這位突然任命的先鋒副將還有幾分期盼,畢竟是皇帝親自任命的,說不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當看到田小梨連騎馬的苦都受不了,還帶著這麼一隻花裡胡哨的鳥兒,所有的將士就都明白了。
看著吧,這其實就是個啥也不行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裡勢力,來軍營裡撈一把軍功就走的貨色。
想到自己拚了命換來的軍功,可能會被這種人使了手段搶走,上至和她同級的副將,下至背著大鍋靠兩條腿行軍的大頭炊事兵,都看她不順眼了。
因為皇帝的要求,田小梨從母姓由雲縭改名蘇縭,扮做了男裝,軍中也未曾向外界透露,她是雲嶽的女兒。
所有人都隻當蘇縭是京中哪家的紈絝子弟,靠著祖輩餘蔭混進軍中,彆說讓他親自上陣打仗了,真要打起來,怕是還得浪費兵力保護他呢。
也不知道元帥怎麼想的,竟然能讓這種人混進軍營,還當了副將。
看著田小梨坐在車上,還有鸚鵡在旁邊說笑話逗趣,緩解她行軍途中的疲累,軍中上下俱都鬱悶得不行。
就連軍中另一個同樣不學無術,一上馬背就腿軟,從行軍開始就坐著車的副將,也瞧不上她。
這蘇縭,不就是長得英俊些,可他的個頭也很一般呀,大家夥出門打仗,都隻帶自己隨身的鳥兒,離蘇倒好,還多帶了一隻會飛的!
這位名叫王寶的副將向來喜歡鳥兒,家裡有一處院子便養滿了鳥兒,隻是他再怎麼愛鳥,也知道行軍的規矩,根本不敢造次。
他對蘇縭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大家都是來撈軍功的,憑什麼你就這麼出風頭,還帶隻鸚鵡,難道因為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嗎?
田小梨完全不知道,第一天行軍上路的時候,她就成了眾矢之的。
等到當天晚上紮營的時候,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兩條腿火辣辣地疼。
雲嶽晚上來看了看她,眼裡雖有關懷之意,卻一直都冷著臉,還冷嘲熱諷幾句。
“阿縭,就你這樣的,還想上陣打仗?連馬都騎不了,你是打算去送死嗎?”
田小梨沒覺得羞臊,而是立即意識到了危險。
雲縭的記憶裡,和對方將領的對戰都是馬戰,而且無論追擊,誘敵,逃跑,甚至趕路,都是在馬上。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能適應馬背上的生活,那麼她就不可能完成任務。
打仗,可不是光有一把子力氣就行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第二天起田小梨就堅持著上了馬,甚至根據雲縭的記憶,開始練習馬上騎射作戰的技巧。
田小梨的心理素質好得出奇,對彆人的嘲笑譏諷一概不予理會,提著她的長槍,隻管練自己的,腿上磨破的皮剛剛結了痂,這一活動摩擦,又再次潰破,疼痛難忍。
田小梨問了甜棗,甜棗惴惴地回答,係統雖有特效藥,卻因為任務做得太少不能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