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遠山見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心中有幾分猶豫,但是想到這些人都看著呢,若是此時承認了,隻怕自己的名聲和富貴都要沒了。
想到此,柳遠山狠了狠心,冷聲道:“我知道你是被人收買,想要誣陷我的,所以自然手中有什麼所謂的證據。”
說著,他直了直身子,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不過,沒做過,便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
粉衣姑娘被氣笑了,“好一個問心無愧,你欺騙我的感情,還說問心無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顧及你的顏麵。”
她說著,目光帶著決絕,“前些日子你騙我去香滿樓吃飯,一共去了六次,共花了三百兩銀子。
你還帶我去水月灣畫舫玩了兩次,花了我一百兩銀子。”
她說完,在場的貴婦們都笑了。
區區四百兩銀子在她們眼裡都不算什麼,若是柳遠山真的騙人家姑娘感情和錢,那可真是上不得台麵了。
柳遠山聽著周圍人的笑聲,麵容一囧,眼中閃過一絲氣急敗壞。
這個小娘/們怎麼連這種話都說?不就是四百兩銀子嗎?等他做了沈府的二公子,加倍還她就是。
沈芊芊見柳遠山鎮定的神色崩塌了幾分,當即假裝生氣道:“柳家的表哥怎麼會連四百兩銀子都要騙?你一定是在騙人。
來人,將香滿樓的掌櫃的請過來,讓他給表哥作證。”
柳遠山見狀,趕緊道:“這一聽就是假的,哪裡需要請香滿樓的掌櫃作證?沈芊芊,你不會是收買了香滿樓掌櫃的,和這姑娘一起坑我吧?”
沈芊芊哂笑一聲,“表哥才來京城,可能不知道,這香滿樓背後老板後台硬著呢,不懼怕得罪任何人,人家哪裡犯得著為我作偽證?你問問在座的夫人是不是如此?”
柳遠山見眾人都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是讚同,忽然就慌亂了起來。
香滿樓與沈府離得不遠,所以掌櫃的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沈芊芊看著他,問道:“掌櫃的,不知道你是否認得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
掌櫃的看了一眼粉衣姑娘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是看向柳遠山的時候,眼神立馬便清明了。
“認得認得,這位公子眼熟得很,畢竟老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次次都讓女子從荷包裡拿錢結賬的人。”
此話一出,大家看向柳遠山的目光全都變了。
偏偏,這時掌櫃的還對粉衣姑娘道:“我就知道你必有今日,虧老夫我還提醒你,讓他付錢,你偏偏還為他說好話,被拋棄了吧?”
粉衣姑娘沒忍住,再次哭了起來。
她家是做生意的,所以丟點銀子不算什麼,她隻是受不了自己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那人還這麼對自己。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圈眾人,道:“我就知道這麼多,香滿樓繁忙,就不打擾各位夫人、小姐們了。”
說完,轉身就走。
沈芊芊挑眉看向柳遠山,語氣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沒想到,表哥竟然是這樣的人。”
柳氏狠狠地剜了一眼沈芊芊,今日她的侄兒真是丟人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