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被戳中了痛點,惱羞成怒,直接以勢壓人。
在這京中,一切以實力為尊,你們長寧伯府已然敗落,連陛下都不會向著你們,驅逐你又如何?頂多就是挨陛下一通申斥,過後,侯府的榮耀減不了半分。
陛下反而會為抓住了侯府的把柄,而對侯府更加放心,侯府仍將得到陛下重用。
“你們,你們也太無恥了!”蕭九公氣得全身發顫。
李氏也覺得憤懣難當,這簡直就是強取豪奪,“侯爺執意要如此嗎?”
“要麼留下那些東西和離,要麼休夫,我侯府已是仁至義儘,本侯不想再多言。”
威遠侯板起麵孔,擺明了就是要以勢壓人。
侯爺都發話了,王氏隻覺無比快慰,好話說儘你不聽,給你前程你不珍惜,非要撕破臉,我堂堂侯府,還能怕了你不成?
如今你不僅得留下東西,還得成為棄夫,受千夫所指。就連伯府百年清譽,也要跟著受損,這都是你自找的。
王氏扶著小女兒的手站起身,高聲道:“來人,把他們都轟出去,扣下蕭陌的三個下人,讓他交出盜竊侯府的銀子和香水配方,少一樣,他也休想帶走一人。”
王氏知道蕭陌主仆情深,豫伯更是掌握著香水配方和工藝,不怕蕭陌不回來。
就在這當口,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呼,“聖旨到!”
眾人一凜,紛紛起身。
威遠侯顧不得廳上的事,快步朝廳外走去,“快,設下香案,隨本侯接旨!”
合府老少簇擁著威遠侯來到前院。
隻見劉公公帶著幾名禁軍,闊步進了侯府大門。
威遠侯慌忙拜倒,“臣紀霆接旨!”
劉公公笑著道,“侯爺請起,聖旨不是給您的。”
威遠侯愕然,身邊的侯夫人王氏反而臉上一喜,隨即膝行向前,“臣婦王淑儀接旨!”
劉公公臉上一陣木然,“夫人起來,這旨意也不是給您的,是給蕭公子的。”
王氏本以為,聖旨既然不是給侯爺的,就一定是自己加封誥命的旨意下來了。
畢竟這府裡,兩個女兒都已受封,就隻有她還沒加封,何況她對陛下要加封她早有耳聞。
王氏一臉尷尬的起身,忽然好像明白過來,“定然是蕭陌昨天打了天子門生,父親告到禦前,陛下要下旨申斥蕭陌。煩請公公回稟陛下,侯府正要將蕭陌驅逐出府。”
“你們要驅逐蕭公子?”劉公公眸色淡冷,看看王氏,又看看威遠侯。
威遠侯一時也摸不準聖旨上寫著什麼,心想該不會是陛下答應了蕭陌所求,要阻止女兒休夫吧?
如果真是這樣,這旨意也該是下給女兒才對,不該下給蕭陌。既然不是這件事,那就必定是申斥蕭陌的旨意。
“蕭陌目無王法,無故毆打天子門生,已被本侯驅逐出府,與侯府再無瓜葛。公公儘可放心宣讀聖旨,不必顧及本侯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