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自己老師的性格了。
這老頭從不把學生當學生,他和同門的師兄師弟,哪天沒被罵,做夢都能笑醒。
當年還被騙說“小護士特彆多”,結果把他們帶到了邊疆,給大雪中凍壞了手的官兵免費做了一年的“軍醫”。
“等等。”
此刻,見到戴建業掏褲口袋,他眼神頓時就猶豫了,慌忙道:“你要送我個屁?”
戴建業被揭穿後,嗬嗬笑了兩聲,手從口袋抽出,然後猛地在自己頭上拔了一下。
食指和拇指之間有兩三根白頭發。
“喏,送你的。”
嫌棄地把頭發塞給王晟德,轉頭看向許秋時,他臉上又綻放出了笑容。
頗有點隔代親的感覺。
“中科院這裡,的確是科研和學術的聖地……下次你還來的話,我可以幫你辦個出入證,領你到處轉一轉。”戴建業背著手說道。
王晟德看了看戴建業,又看了看許秋。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下一次許秋來的時候,可能就不是遊客了。
或許,是教授、是院士,是被中科院院長恭恭敬敬地請進去的……
而那一天,應該不會太遠。
……
下午五點左右,許秋回到急診科。
“我靠,許哥,你這麼快?”
王凡打著哈欠,黑眼圈快擴散到整張臉了。
像許秋這樣瀟灑的醫生很少很少,王凡才是急診科的常態。
“你去哪兒?”許秋盯著王凡手裡的筷子。
王凡反應過來,趕緊把沾著米飯的筷子擦了擦,塞進口袋裡,不好意思地道:“午飯還沒吃完,剛才觀察室那邊又來了個病人,楊萌叫我過去看看!”
下午五點,沒吃完的午飯……
許秋轉身往觀察室走去,道:“我來處理,你回去吧。”
王凡有些意外,他高舉起雙手,喊道:“許哥萬歲!”
……
“醫生,你說說,三年了,我們也沒有采取避|孕措施,怎麼就懷不了孕呢,到底是牛不行還是地不行啊!”
觀察室裡邊,女人焦急地詢問。
旁邊的男人則捂著襠部,表情痛苦不堪。
“現在不是糾結懷|孕的時候,你這是怎麼了?”許秋轉而看向男人。
男人痛得說不出話來。
女人拍了對方一下,補充道:“就,,結果就這樣了!”
許秋戴上手套,簡單檢查了一下。
充血很嚴重啊。
內|褲都是血,係膜肯定是撕裂了。
“居然沒斷。”許秋默默地道。
係統裡還躺著個陰莖離斷術的困難任務了,看來這位不是目標病人。
“啊?”病人嚇得不輕,“斷,斷了嗎?”
“沒有。”
許秋搖搖頭,翻來覆去地看了看。
出了很多血!
嗑藥了。
許秋突然問道:“吃了幾顆?”
“兩……兩顆……”
“平時吃幾顆?”
“一顆。今天是結婚紀念日……”
許秋大概明白了。
戰鬥藥劑這玩意兒過量也有危害。
輕微點的後遺症,比如頭暈頭痛、腹痛腹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