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與等待(2 / 2)

圍住月天湛的兩名修士不說話,他們都等著嚴重義的指示呢,這個修士他們壓根沒看進眼裡,這人修為低,穿著普通,還有身上的氣度,他們就判定他是過來濘明城撿漏的散修,也不需要回答,隻眼裡都有些鄙視不屑。

月天湛臉上更是屈辱了,這也使得那兩人臉上嘲諷更甚。

嚴重義重又看了一遍,最後揮揮手:“過了。”

“走吧。”守衛鬆開月天湛的衣領,嫌棄地甩了甩手,仿佛沾了什麼臟東西一般,不過是散修。

月天湛整了整鬥篷,將兜帽戴好,咬牙切齒地,敢怒不敢言,一言不發往城門走去。

腳踏出了城門,月天湛卻仍然不敢大意,行動如常,並沒有大變化,隻朝著路往前走,他沒有飛行的工具,也並不會禦劍飛行,因而隻能用兩條腿步行。

隻是,他直覺危險還沒有褪去,就算離開了濘明城,也必須警惕著,隨時準備戰鬥,否則,他會栽在這裡。

嚴天華帶著人匆匆趕來,左右瞧,後轉身看隻有他半個身高那麼高的人,說是人也不儘然,隻是一身黑衣,從頭籠罩到腳,全身圓圓,淨像一個圓柱了,矮矮肥肥的,也不知道是人是獸。

“人呢?你不是說他在這裡?”嚴天華眼睛像刺一樣盯著那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見他還害怕地往後縮了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是被這個東西糊弄了吧?

“就在這附近,我瞧瞧,他已經出了城門,往海之城的地方去了。”那圓柱物動了動身體,發出的聲音粗粗嘎嘎的,像是含著沙子說話,有點嚇人。

嚴天華眼睛頓時一冷,忙叫了嚴重義,嚴重義聽了前因後果,猛地就想起之前那張木訥的臉,丟下一句話,就往外麵追去:“跟上!”

月天湛隻覺得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看著遠處那片海,眼裡閃過堅定,隻用儘全身的速度往那邊衝去,到了如今,唯有那邊才能給他一線生機了,就算他們隻是懷疑,也足夠讓他走投無路。

“月天湛!”

嚴重義有了懷疑目標,速度豈是月天湛能比的,隻是傾儘全力,很快就追上了月天湛,見月天湛還在往前跑,眼裡閃過怒火,現在他是確定了,這人就是改頭換麵的月天湛,而他一個大乘期強者,竟然被他糊弄了過去!

嚴重義思考片刻,很快就注意到了月天湛臉上的麵.具,眼裡精光閃現,若真是他猜的那樣,嚴家還有何愁!

他在手裡快速凝聚起火團,蓄力便往月天湛身上打去,反正沒用全力,他也隻需要月天湛留一條賤命而已。

而早已料到嚴重義會出此攻擊的月天湛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痛,但他並沒有忘記借著這道力量往前,甚至他還甩了一個雷團進去,使得威力更大,而他也被衝得更遠,並使得身上的傷更加重了幾分。

嚴重義離得還有點距離,所以並沒有看見月天湛的動作,他也沒想到,月天湛竟然對自己這麼狠,見月天湛被衝得老遠,也沒急著再次出力,他就怕月天湛承受不起他第二次攻擊,死了就得不償失了,實力差距注定了月天湛隻能向他低頭。

嚴重義不知道,強者應該驕傲,但驕傲過頭,就是自負了。

月天湛顧不得背上的疼痛,看著還有不少距離的海,眼裡閃過深沉,他猛地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往前衝去。

嚴重義看著,也不由得一驚,臉色微沉,莫非之前沒打中月天湛?不,不可能。

人在生死關頭,爆發出的力量是沒有極限的,更何況是月天湛這樣的狠人?

月天湛沒有攻擊嚴重義,那是因為沒必要,與其愚蠢地以卵擊石,不如留存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月天湛,你若同意回歸嚴家,我可饒你一命!”嚴重義眯了眯眼,可惜了,月天湛怎麼就不是嚴家血脈呢,若是,嚴家何愁不昌盛?但差就差在月天湛身上沒流著嚴家的血,那就隻能斬草除根了。

嚴重義的話隻能騙騙小孩,月天湛都懶得理他,他正在蓄力等待嚴重義下一次攻擊,他在心裡暗暗算著距離,隻要再來兩次,就足夠了,但是,他能不能撐過,嚴重義會不會直接就來到他身邊……

“月天湛,你可是不願?若你同意,我們可以交換你娘的信息。”嚴重義又換了個說法,他並沒有急著去到月天湛身邊,隻是不遠不近地跟著,眼睛卻也在不斷地掃視著四周,一要防備其他修士的到來,二就是要看尋寶鼠!

反倒是被他追著的月天湛不太重要了,沒錯,在嚴重義眼裡,月天湛此刻隻是引出尋寶鼠的誘餌。

月天湛很快就發下了嚴重義的心思,他微微垂下眼簾,目光低沉,至少,現在多了個可以脫身的方法。

嚴天華也在後麵帶著人跟了上來,他倒是想直接將月天湛捆了捉回去,但又怕那尋寶鼠就此不見了蹤影,因而也是看著嚴重義行事,更不敢張揚,這回出來,他更是沒有帶著嚴中陽,就怕事情又被宣揚開來,最後嚴家又做了其他強者的踏腳石,這一回,尋寶鼠必須是嚴家的。

所以嚴家人行動都是靜悄悄的,在嚴天華的指揮下,那些跟出來的人四散開去,就為了在附近搜尋尋寶鼠。

蒙蒙在靈獸空間裡什麼也不知道,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竟然下意識地努力吸收靈石的靈氣,她是感覺自己太弱了,幫不上忙,不能成為累贅,隻能憋屈地等待消息。

而鼠尋寶呢,它自是已經離開了濘明城,隻是沒從城門出去,鼠類都有自己的洞和路,它走的就是這樣的路,它自是不可能在城門不遠處等待的,隻是在必經海之城的路上等待,他們之間也有暗號,但暗號派不上用場,鼠尋寶就先確定了月天湛。

嚴家那群人它也熟了,隻看他們緊追著的那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鼠尋寶也就不出去了,隻在地下的路走,緊跟著月天湛,時時往前一點,就為了看準時機幫忙,沒有機會,它是不敢出去的,一旦露麵,它與月天湛,就彆想活命。

等!

看誰耐心更強!

鼠尋寶更擔心的是月天湛重傷不治,但急也急不來。

嚴重義終於是按捺不住了,又跑了一次火球,月天湛借著這次,更往前了一點,但是,他身上的傷更重了,眼前也有了重影,恍惚了好幾下,才強撐著爬起來,不能停下,若是停下,嚴重義就隻能來到他身邊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背全濕透了,也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

嚴天華嗤笑一聲:“老祖宗,我們做什麼用這麼麻煩的方法,直接上去捉了人不是更好?”磨磨蹭蹭的,他心裡煩躁!

“不行。”嚴重義隻說了這兩個字,月天湛身上有點邪性,這樣不遠不近的靠著就好,若是月天湛到時候自爆身亡,什麼都沒了,他相信月天湛被逼急了,絕對會這樣做。

嚴天華也想到了這一點,比狠,月天湛一點也不比他差:“既然這樣,下一次攻擊我來,看他還能不能跑。”

嚴重義皺了皺眉:“你看著辦,留一口氣。”

不僅是月天湛在等,嚴重義等人也在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蒙蒙躺贏了嗎?

蒙蒙哭唧唧:沒有!嗷嗷嗷!隻想抱住弱弱的寄幾o(╥﹏╥)o

大家晚安(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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