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楚國公府也算仁至義儘了,養了你們這些年,一家人有手有腳的,嘖,也不嫌丟人。”
“可不是麼,什麼人養出什麼孩子來,我看她,說不定是故意要落水的呢!”
陳月茹不要臉,楚國公府還要,因此她陷害楚筠的事也沒往外說,隻怕汙了楚筠的名聲。
杜氏這才恍然,隻以為是因為女兒落水被嫌棄,搓了搓手理直氣壯道:“我不信,我這就去楚國公府,看看他們還敢不念著我那苦命的小姑子。”
便是楚筠娘在時,她也是隔三差五去打秋風,沒真心待過人家。等到人家死了,倒是日日掛在嘴上了。
陳月茹急忙抱住杜氏,怕她過去楚家說了更難聽的話:“母親彆去,就是楚筠害我落水,他們不敢見我,才把門鎖了的。”
“得了吧,人家楚大小姐堂堂國公府嫡女,嫁個王爺都不懼的,還害你,人家害得著麼?”那人聽了笑道。
另一人也接口道:“可不是麼,日日跟在楚小姐屁股後頭,現在倒說人家害你了,真是白眼狼。”
杜氏雖也有些迷惑,但聽到王爺兩字,突然打起了精神,拉著陳月茹道:“不是說辰王抱你起來的麼,我們叫辰王娶了你就是啦!”
“哈哈,杜嫂子,你可真敢想,人家辰王什麼身份,你們又什麼身份,你說娶就娶?”
“若是辰王想娶,還能把你女兒扔在水邊上?最後還是楚國公府的人經過帶回來的呢。”
另一人擠眉弄眼道:“杜嫂子,我看街口的王屠夫就不錯,他可是不要聘禮的,你女兒如果嫁過去,好歹不用愁吃不著肉了麼。”
王屠夫是個粗人,渾身的血腥味,而且還有克妻之名,已經死了兩個老婆了,陳月茹想到此瑟瑟發抖。
陳家的錢早被陳長誌喝酒弄完了,本來陳月茹還存了點私房錢準備給自己補貼嫁妝,現在也沒了。
杜氏肯定不會拿錢給她做嫁妝的,若是王屠夫能娶陳月茹了,至少小兒子將來還能多點彩禮…
杜氏還真這麼想了。
陳月茹看杜氏滿臉算計,豈會不知道她娘的想法,若她還有楚國公府的關係,楚天闊自然會幫她尋一門不錯的親事,哪能淪落到嫁給王屠夫。因此氣得哭道:“娘,你若是把我嫁給王屠夫,我就一頭撞死好了!”
“啪”得一聲。
杜氏手裡的酒壺被陳長誌搶過去,一把摔在地上,陳長誌臉憋得通紅,他自詡是讀書人,平日裡最怕丟人現眼,此刻女兒做出這種事豈不是折了他的麵子。
怪不得,今天街上的人一路送他酒,原來是在笑話他!
當下氣得發抖,指著陳月茹道:“你丟儘了我的人,快去死了乾淨!”
陳月茹不敢置信地看向父親,一腔怒火也湧上心頭,毫不示弱地起身罵道:“你才丟人呢,姑丈給你個芝麻官做,你愣是什麼也乾不成,一事無成還以為自己多麼能耐,家都被你喝酒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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