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在了,曾經那個冷清的小姑娘在越發淡漠疏離的性情下卻是獨當一麵了。漸漸的,這醫學聖手的名聲也就傳了出去。
楚傾桉心中劃過幾絲迷茫,再次身處鬨市,她為何再也感受不到安寧了?
不怕孤獨的她,卻又害怕孤獨。
怕憶起那晚冰冷的屍體陪了她一夜,再不睜眼。
而這邊,沈清陌不知是去乾了什麼偷雞摸狗的,滿身狼狽,腿邊的長衫被撕成了幾片,那張向來平淡的麵龐上多了幾絲窘迫。
楚傾桉輕輕睨了沈清陌一眼,淡淡道:“一條頑犬都能將蘭溪追成這般,出息。”
沈清陌垂了垂眸,“……實是那惡犬太過凶惡了,蘭溪又不願直接將其打死。”
“師尊為何不告訴我歸邈院中還養了狗。”
這……楚傾桉聞言麵色亦是一滯,其實她也不知道那院中還有狗。
原書中是沒有描寫原身回楚家的事的。
見楚傾桉不說話,沈蘭溪道:“師尊不回楚家該不會就是因為那條惡犬吧?”
楚傾桉是聽出了幾分氣悶,不由敲了下沈清陌的頭,淡淡道:“蘭溪這身醫術可是白學了?連一條狗都製服不了,鎏銀針給你是白費了。”
沈清陌抬頭看了眼楚傾桉,見她隻冷清地看著自己,隨即又低下了頭,平靜的聲色忽多了幾分鬱悶,“是蘭溪愧對師尊教導了。”
“不過師尊放心,事已經辦妥了。”
楚傾桉凝了凝眸,一向無波的眸中像是攏了一層霧,讓人望不到儘頭,“東西拿回來了?”
沈蘭溪將一截斷骨從寒玉盒中拿了出來,上麵刻著繁雜的符文,閃爍著隱約的金光。
僅從那盒子就能看出此物的寶貴和神秘,此刻沈蘭溪還是不太懂楚傾桉的用意。
楚傾桉摩挲著那截斷骨……這上麵的金光刺得她眼睛發澀。
身骨祭天……和這有聯係嗎?
“老爺子什麼反應?”
沈蘭溪道:“楚老太爺看了您耳上的圖案後表現的有幾分喜悅。但麵對這截斷骨,他看著那上麵的符文表現出了幾分悚然,但最終也隻是囑咐了兩句。”
“他說希望您能好好修習,莫忘了肩上的責任。”
肩上的責任?
楚傾桉回想著結局,難道她的責任就是身骨祭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