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想了想,緩緩說道:“我如今實力還沒有恢複,最好的做法其實是離開這裡,沒有必要冒險。”
柳和年心中篤定方雨不會離開,不然不可能談這麼久,肯定還是對柳家的人脈與資源有所覬覦。
以後不管是恢複實力,還是攀登更高圈子的人脈,柳家就是捷徑。
如今說出這些,隻不過是談條件而已。
隻要有的談,那就好,就怕你不貪。
“前輩,我的行蹤家裡人都知道,找到這裡也就一兩天的事情。這裡有了您的氣息,想要找到您並不太困難,除非您直接進山與妖獸為伍。”
方雨惱火道:“你又不是我殺的,找我做什麼。”
柳和年智珠在握:“我雖然不是您殺的,可柳家也想要問清楚過程不是?”
問清楚就要麵對麵,就要追查。真有實力和膽子直麵問題,又何必逃跑,又何必不救一救?
方雨臉色不好看,眸光殺機隱現。他冷冷道:“張家的兩個人我可以救他們,到時候讓他們召集人馬拖住你柳家就是,你們柳家為了張家財產,未必就分出什麼兵力追我。”
柳和年心驚膽戰。
若是那樣,他還真是死定了,沒有了一點活路。
他目光落在張家的三人身上,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出其不意地殺了他們。
方雨淡淡說道:“事情還沒有談攏,你要是敢斷我後路,我拚著進山和妖獸搶地盤,也會殺了你。”
柳和年心中煎熬,想著要不要動手,難道他殺了張家三人,這個所謂前輩真會殺他嗎?
所以,動手?
還是不動手?
糾結幾個呼吸,他不敢冒險,穩妥才是硬道理,這是他臥底多年的經驗與性格
。再說,哪怕動手,在前輩的眼皮底下,也未必能夠成功。
“前輩,您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吧!能答應的,我會答應,不能答應的,回去之後也儘可能讓家裡人答應。”
方雨說道:“說來說去,我們其實還是信任問題,你想要我相信你,那你就得先信任我。”
“前輩請說。”
“你做我的奴隸。”
柳和年聞言驚怒交加,他想過任何條件,就沒有想過這個。
一方麵這方麵功法極高又稀有,很少人擁有。
其它一些人所謂的自創,簡單粗暴,都是垃圾貨色,容易傷了“奴隸”識海。
他忍住怒氣,冷冷道:“前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奴役柳家嫡係,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我沒瘋,你也沒有聽錯。”
方雨認真說道:“我這種奴印,並不是深入奴役,也不會傷人,隻要你真的練成神體,到時候由內而外的道韻波動,自然就會自動解開。”
如果那樣倒也可以,神體其實很霸道,擁有“唯一性”,不可被他人奴役。
再者說,到時候讓家裡請高手解決奴印就是。
柳和年問道:“我如何信你。”
“你不信我,又如何讓我信你?”方雨反問。
兩人又陷入僵局,誰也不說話,四目相對,誰也不肯推讓。
最後還是柳和年先開口,他說道:“如何做,你說吧!”
方雨輕輕一笑,他就知道這人會答應,畢竟前途那麼好,哪裡肯輕易死去。
方雨食指點到自己眉心,閉目刻畫奴印。
十幾個呼吸過去,他睜開眼睛,拿開手指。
“這是奴印,到底是狂暴類型還是柔和類型,你自己可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