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喂你吃了東西,你就要用你的牙,碰他的牙。”
“……”
賀涼水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氣死,“吃你的!”
二寶吃多了,鬨起了肚子,“先生,我想屙屎。”
“……那就去屙。”
“一個人不敢去。”
“三寶陪你。晚上不安全,彆走太遠,隨便找個樹底挖個坑,拉完埋了。”
倆小侍從乖乖點頭,一前一後去了林子裡,賀涼水還不放心,又叮囑了兩句。回過神,觸到楚孤逸的目光。
楚孤逸用稍粗的樹枝撥弄篝火,“賀先生與他們二人,不像主仆。”
賀涼水失笑:“什麼主什麼仆的,他們就是兩個小笨蛋罷了。”
“他們不適合當魔修。”
賀涼水心思一動:“他們對魔修功法的修煉並不深,幾乎與普通人無異,從未害過人,如果有辦法讓他們重歸正道,那是再好不過的。”
“正道?”楚孤逸眉梢微挑,“賀先生覺得,何謂正道?”
“就是你啊。”賀涼水理所當然道。
楚孤逸一怔,垂下眼簾,另起話頭:“在墮魔宮,朵摩羅說賀先生與我上過床,是怎麼回事?”
“……”賀涼水老臉一紅,“這個,就是,你知道的嘛,朵摩羅那個變態想對我……我就用你嚇唬他,真的,我沒說上床!是他自己腦補,誇大其詞。”
楚孤逸頷首,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朵摩羅此人,確實古怪。”
“古怪?”
“他喜歡男人。”
“哈哈,”賀涼水乾笑,“是很怪。”
楚孤逸自顧講道:“今天我去藥鋪買藥,藥鋪老板的女兒一邊給我抓藥一邊哭。”
“為什麼?”
“她說他丈夫因為長得眉清目秀,被朵摩羅抓去,至今沒回來。”
“……”
“我走出藥鋪後順手給了一個乞丐幾塊靈石,我發現那個乞丐被打斷了腿,毀了容。”
“那個乞丐……”
“就是藥鋪老板女兒的丈夫,他不敢回去麵對妻子,說自己很臟。”
賀涼水抿緊唇,忍了又忍,終是咬牙罵道:“朵摩羅真是個畜生!”
楚孤逸道:“然後我又打聽了一下,墮魔城內關於朵摩羅的惡行,數不勝數。”
“惡有惡報,他不會有好下場的!”賀涼水義憤填膺。
罵完忽覺,朵摩羅的下場好像已經被楚孤逸決定了,一劍捅穿心窩子,從高空跌下去,不死也要傷殘。
最好連老二也一起摔斷!
不知是不是離篝火太近,賀涼水身上熱得很,口乾舌燥,“弟弟,給我一口水。”
楚孤逸遞了一竹筒水過去,“賀先生,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麼上床嗎?”
噠的一聲,賀涼水沒能接住竹筒,骨碌碌滾在地上,泉水灑了一地。他麵紅耳赤:“你問這個做什麼?這是你一輩子都用不上的知識,不需要知道。”
“隻有知道,才能避免。”楚孤逸一本正經,仿佛在探討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
賀涼水喘出一口熱氣,一股酥麻正在由內至外澆透他,“反正,你不需要知道。”
楚孤逸目光微動,“賀先生,你怎麼了?”
“嗯?沒怎麼啊,就是有點熱。”賀涼水扯了扯衣襟,使得本就丟失腰帶的廣袖衣袍更為淩亂,胸前大敞,坦露一片蜜色。
“賀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話音未落,賀涼水陡然被燃燒的藥性襲擊,半截身子登時就軟了,往一邊栽倒。
楚孤逸下意識伸臂接住他。
這一碰更不得了,賀涼水發出一聲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嚶嚀。
楚孤逸:“……”
賀涼水已然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繼十香軟骨散後,春.藥徹底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