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肯定喜歡你!”
柏靈兒道:“他喜歡他的每一個朋友。”
“他對你肯定不止朋友那麼簡單。”柳畫鳶有理有據,“你們認識將近十年,俗話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情,也許你們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柏靈兒給他畫眉的動作停下來,緩緩道:“柳姑娘,一則,你我初見,說這種話不合適;二則,楚孤逸有心悅之人。你若對他心存愛意,不必向我試探,我待他亦如他待我,隻是朋友。”
不急不躁,無羞無怒,隻是在給柳畫鳶講理。
柳畫鳶被她落落大方的氣質震懾住,待柏靈兒要出去,連忙追問:“楚孤逸有心悅之人?誰??”
柏靈兒莞爾一笑:“用眼去看,用心觀察。”
複又歎道:“柳姑娘,若你當真對楚孤逸心存愛慕,還是死心吧。”
柳畫鳶:“我不喜歡楚孤逸啊,我喜歡你喜歡楚孤逸,也喜歡楚孤逸喜歡你。可是你說楚孤逸喜歡彆人,我就不喜歡了。你說他喜歡的是誰,也許我就喜歡了。”
柏靈兒:“……”
這口令繞的,是個人都聽不懂。
“柏姑娘在家麼?”一道陌生的男聲自院中傳來。
“在呢。”柏靈兒走出藥堂,笑吟吟道,“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
來人是名夥計,院外停著一輛馬車,柏靈兒將昨日就打包好的藥材搬出來,那夥計搬上車,給了銀錢:“多謝柏姑娘。”
“哪裡,還要謝謝你們老板對草廬的照拂。”
“老板常說,柏姑娘這裡的藥材是頂好的,若無柏姑娘的好藥,我們妙春堂的生意哪會這般紅火。”
送走馬車,柏靈兒折回院子,對楚賀二人道:“偶爾做點小生意糊口。”
賀涼水是知道的,柏靈兒是個散修,也會修煉,但不像傳統修士那般熱衷修仙,她專注醫道,至今未能辟穀,修為也不高。
柏靈兒又道:“不知為何,妙春堂這次要了許多白術、地黃、柴胡、芍藥、連翹之類。”
“怎麼?”賀涼水問。
“賀公子有所不知,這些藥材都是極為常見的,用作退熱解毒,我這裡的與藥材商一般無二。以往妙春堂向我買的,多是市麵上溢價的名貴藥材。”
賀涼水分析道:“也許是妙春堂老板覺得,還是跟你買最劃算。”
柏靈兒歎道:“但願吧。雖說我賣藥,卻巴不得賣出去的藥越少越好。”
藥賣得少,說明無人需要,無人生病。醫者仁心。
柳畫鳶聽到這番話,咬著手絹將賀涼水拉到一邊:“柏靈兒這個人設真好,我都快迷上她了。”
賀涼水:“不要慫,就是上。”
“……”柳畫鳶岔開話題,“這些天,你一直跟楚孤逸在一起?”
“算是吧。”賀涼水想,就算他變成了屍體,也是跟楚孤逸在一起呢。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跟誰來往特彆密切?”
“應該沒有。”他死後,楚孤逸不是給他守靈,就是給他招魂,要麼就是披麻戴孝。
要說來往密切,也是跟他的屍體。複活之後更不用說,楚孤逸就睡在賀涼水身邊。
柳畫鳶摸著下巴名偵探附身:“那就是柏靈兒誤會了。”
“誤會?”
“她說楚孤逸有心悅之人。”
賀涼水心頭一咯噔,“誰?”
柳畫鳶攤手:“我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可是楚孤逸欸!比石頭還冷,比木頭還呆,比金剛鑽還堅硬的萬年處男楚孤逸!!”
賀涼水:“……”
一道聲音冷冷響起:“柳畫鳶。”
柳畫鳶被一道靈力彈飛,從百米高空慘叫墜落,四仰八叉掛在院中枇杷樹上。
賀涼水勸道:“她口無遮攔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這個當爹的,要寬宏大量,消消氣。”
楚孤逸:“處男當不了爹。”
“……”
“賀先生也是處男嗎?”
“……”
“不是?”楚孤逸麵色微沉。
為了讓楚孤逸消氣,賀涼水隻得承認:“是。”
楚孤逸道:“好,我們一起脫處。”
賀涼水:“…………”
作者有話要說:
楚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