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影遙遙在即,楚孤逸緩緩降落。
兩名身著絳紫色服裝的女子攔在諸人麵前,她們頭簪玉花,年紀已逾五十,便是言淏在她們麵前,也要尊稱一聲師叔。
此二人正是前代掌門卓南晴的師姐,北冥長老,二人道:“此乃我門禁地,諸位請回吧。”
鳳藻道:“我親眼看著羽紅珠進了這裡,難不成你們北冥還要包庇一個殺人凶手不成?”
二人大怒:“我門禁地,豈是一些阿貓阿狗能進來的?想來這位道姑是老眼昏花了。”
鳳藻臉色青紅交錯,“我沒看錯,那羽紅珠就是進了這裡!”
“難道你說看見就看見,我們就要隨隨便便放一個外人入我門禁地?”
鳳藻還待爭辯,徐平寬道:“你當真看見了?”
“師兄你要信我,我真的看見了。”鳳藻悲憤不已。
徐平寬沉吟:“但這二位長老也說了,北冥禁地,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如果羽紅珠進去,她們又怎會看不見?”
“那隻能說明,她們與羽紅珠沆瀣一氣!”
“放肆!”那二位長老大怒,“天下誰人不知,我二人向來清正廉明,不徇私情。”
鳳藻劍指她們:“你們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殺我女兒的凶手就在這裡!你們若不讓我過去,休怪我不客氣!”
三個女人一台戲,誰都不讓,眼看就要打起來。徐平寬焦頭爛額,忙著勸阻鳳藻,又懇求那兩名北冥長老通融,兩邊不討好,差點被三個女人掀飛了。
徐平寬氣得白頭發都多了幾根,向子車良求助,“子車兄,你看這如何是好?”
子車良道:“待言掌門來了再說。”
說曹操曹操到,言淏終於在萬眾期盼中禦劍而來,落下的姿勢那叫一個瀟灑有氣場。柳畫鳶瞪圓了眼,欣賞帥哥降臨。
賀涼水心想,來的真是時候,這麼重要的場合,沒有這位年輕的北冥掌門,戲就唱不下去了。
“乾爹,人家言淏隻比你大三歲,就是掌門了。”柳畫鳶悄摸摸酸道,“你什麼時候篡位當青霄的掌門?”
楚孤逸不予理睬。
賀涼水拿扇子敲了柳畫鳶一下,“說什麼胡話。”
要是楚孤逸篡位當掌門,也就當不了男主了。他的人設就是正直,正直,又正直。與當今流行的動輒黑化的男主,有著本質的區彆。
正是因為楚孤逸本性如此,賀涼水才會那麼喜歡他。
那邊仍在爭論。
言淏聽完過程,道:“那就讓他們進去。”
北冥長老大驚:“不可以!我門禁地,豈容外人進?我看他們就是捕風捉影,圖謀不軌!”
鳳藻咬牙道:“我隻想揪出殺害我女兒的凶手,將她就地正法,還我女兒一個公道。你們屢次阻我,還說沒有私情?羽紅珠與你們到底是何關係?”
北冥長老冷笑:“難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與自己師兄偷情生女麼?”
鳳藻與徐平寬頓時一臉吃了屎的表情,臭得不行,他們那點事,雖然在早年間就流傳出去了,這些年大家也都默認鳳素素是他們的私生女,但被如此當眾揭穿,還是頭一回。
“兩位長老。”言淏冷聲道,“來者是客,莫要過分。”
北冥長老倨傲地昂起下巴,竟連言淏也不怕,直呼其名:“言淏,我們奉你師父之命,看守禁地,彆說等閒之人,便是你,也不能進。”
言淏麵色微沉。
柳畫鳶感歎:“原來這掌門也不是好當的,特彆是頭上還壓著長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