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煙!”
林鬆煙道:“琴若歡是卓仙師醒來的關鍵,若是此時捉了他,北冥弟子定然不讓,還請師父三思。”
徐平寬額角青筋爆出,憤然收劍,氣勢倒是挺足:“那便等到早上,天亮之後,我絕不手軟。”
賀涼水噗嗤一笑。
徐平寬回身怒喝:“你這豎子笑甚?”
賀涼水慢條斯理:“楚孤逸撓我癢癢。”
“……”徐平寬瞪著楚孤逸,“你竟還有心思撓彆人癢癢?”
楚孤逸:“……”
林鬆煙黑了臉,“師弟,你可知死生法陣?”
楚孤逸板起臉,一本正經解釋:“聽說過,傳聞在此法陣內,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魂魄不全者可以補全。”
“世上當真有這般厲害的法陣?”子車良錯愕。
讓人死的法陣很常見,讓人生的法陣,那就極其少見了。
林鬆煙道:“我也從古書中看過死生法陣的記載,此法陣失傳已久,布陣條件極為苛刻。”
“如何苛刻?”子車良問。
“死生法陣所需有三,一是黑象石之花。”
光是這第一個,就夠人目瞪口呆,且不說黑象石極難見到,開的花更是鮮有記載,若非親眼看過,甚至不知道是什麼顏色。
楚孤逸三年前在秘境中見過一次,也是他與琴若歡的初相識,至今方才明白,原來琴若歡從那時就在開始籌謀用死生法陣讓卓南晴醒來。
林鬆煙:“二是高階魂修。”
賀涼水目光一動,“魂修?”
“或者,”林鬆煙視線投向琴若歡身旁的少女,“陰奴也可以。隻要會修補魂魄。”
且不說魂修罕見,就是找到魂修,能不能聽話還是個未知數。為了不出岔子,琴若歡專門為此煉製了陰奴。
“還有嗎?”徐平寬忙問。
“有,也是最關鍵的一環,沒有它,死生法陣便無法啟動。”
“是什麼?”
林鬆煙緩緩吐出五個字:“至親心頭血。”
在場諸人,無不怔忪。
賀涼水與楚孤逸對視一眼,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小夙。
言淏幽禁小夙,就是為了今夜!
“至親心頭血?”徐平寬看向言淏,“言掌門當真是卓仙師的私生子?”
言淏:“……”
眾人:“……”
賀涼水扇子重新搖起來。
言淏一字一字道:“還請徐掌門,莫要侮辱家師清譽。”那樣子,徐平寬再敢多說一句,他就能翻臉不認人了。
琴若歡看向北冥弟子,忽而問:“小夙為什麼沒有帶來?”
言淏指尖一顫,唇角往下壓去,“小夙他……跑了。”
“跑了?”琴若歡像是被迎麵打了一拳,臉立馬就青了,“言淏,你再說一遍。”
夜色籠著言淏的臉,他側過眼睛,淡淡道:“小夙跑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琴若歡低聲咆哮,“小夙他被你囚在地宮,怎麼會平白無故跑了?”
“腿長在他身上,他就是跑了。”
“……”
言淏道:“我知道有一種法子,可以將我與我師父的血脈暫時相連,用我的心頭血,應該會是一樣的效果。”
“應該?”琴若歡的表情像要殺人,“言淏,我為此苦苦計劃了五年,你跟我說‘應該’?你對得起你師父嗎?”
言淏握緊十指,自顧說自己的辦法:“先將我的血抽乾,再用一點師父的血注入我身體,吃下化轉丹,就能暫時偽造血緣關係。”
“必須是至親!至親你懂嗎?”
“我懂。”
這話不是言淏說的,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一道拖著鎖鏈的身影赤腳走來,笑得漫不經心:“我沒跑,言淏逗你玩呢。”
作者有話要說:
賀涼水:夫德第一條,不許跟彆的男人眉來眼去!
楚孤逸:嗯,賀先生隻能看我。
賀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