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楚孤逸!小壞蛋!”賀涼水羞惱不已,偏偏熱度不減反增,讓他整個人像從雲霞裡蒸騰出來的,“以後你都彆想碰我了!”
賀涼水抱起被子,拖拽著就要下床。
楚孤逸急了,趕緊撲過去抱住他,“賀先生我逗你的,我逗你的,你怎麼當真了?”
賀涼水狠命掙了幾下,消停下來,“你去守你的靈,我自己睡。彆勾著我,又充孝子。”
楚孤逸從背後抱著他,親吻他耳廓,“對不起賀先生,我太不會開玩笑了。”
賀涼水耳根已軟了大半,“那你……還守靈嗎?”
“等找回父親遺骨,一起守。”楚孤逸抱著賀涼水躺下,翻身壓上去,“賀先生不讓我碰,我委屈。”
說著,壓低髖部戳了戳賀涼水。
賀涼水唇角忍不住上翹,從被子裡伸出手,腳也伸出來,勾住楚孤逸大發慈悲:“看把你委屈的,繼續。”
楚孤逸便又開始了他的每日必修課。
第二天早上,二人前往血魔宗,這次沒帶柳畫鳶,帶了五千弟子。
朱長老又是興奮,又是擔心,幾乎把天水宗半數的法寶給帶上了,萬一打起來,不至於吃敗仗。排場必須足。
如此大規模的行進,幾乎在越過天山,到達煉魔境的一刻鐘之內,風聲就傳到了血魔宗,傳到了血皇天的耳朵裡。
“天水宗來攻打我血魔宗了!”探子如此稟報。
血皇天一如往昔泡在美女池子裡,端著葡萄美酒,坦露胸膛,野性狂放。他撩起眼皮,嗤笑一聲:“什麼阿貓阿狗把你們嚇成這樣?一個幾百年前就敗落的魔宗,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又問:“楚孤逸來了嗎?”
“來了。”
血皇天一口抿儘美酒,起身從浴池中走出來,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赤身裸.體穿過成群的美女,最後才披上衣衫,眼瞳灼灼:“那就去會會。”
在他眼中,天水宗也就一個楚孤逸值得勞動他大駕。
在見楚孤逸之前,要先見賀泠。
賀泠已經一個月沒怎麼搭理他了。
“阿泠。”
賀泠禮節性一點頭,“宗主。”說完就走。
血皇天問:“你又去哪裡?”
“人間,安插的眼線沒了聯絡,我去瞧瞧。”
“不急。楚孤逸馬上就到了。”
賀泠駐足,“他來做什麼?”
血皇天:“還能做什麼,肯定是來找麻煩的。阿泠,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不敢當,宗主要我做什麼,吩咐就是。”賀泠一板一眼道。
血皇天靠近他,賀泠有些警惕地後退一步。血皇天歎氣:“我們都那樣了,你一定要這樣嗎?”
“……”
不遠處的侍女豎起了耳朵。
賀泠羞怒道:“宗主,休要胡言亂語。”
血皇天:“你看楚孤逸與那個假阿冽,他們就狼狽為奸。我們可以學學他們……”
“宗主!”賀泠臉上的鐵麵具都快遮不住他的怒容,“你是要逼我走嗎?”
血皇天抬起雙手,是個投降的姿勢,“我不說了。”
……
就在血魔宗全麵迎敵之時,天水宗的五千弟子,忽然沒了身影,來的,隻有楚孤逸與賀涼水。
縱是如此,那日見識過楚孤逸入魔發瘋的血魔宗弟子,依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亮出武器,自四麵八方包圍二人。
楚孤逸禦劍半空,不動如山。
賀涼水朝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啊,我跟你們右使是朋友,跟左使是兄弟,跟你們宗主雖然現在沒啥關係,將來說不定他要求著我成為我弟弟的夫婿呢。”
血魔宗弟子:“……”
話音落下,弟子們讓開一條間隙,間隙的那頭是賀泠黑沉沉的鐵麵具。
賀涼水熱情高漲:“泠泠!”
賀泠劍指二人,“你們來做什麼?”
“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
“……”
楚孤逸的臉也黑了,“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賀泠:“你的東西?”
“聽聞我父親的遺骨在此,我想帶回去。”楚孤逸道,“以示誠意,天水宗弟子在半途已被遣回天山。”
血皇天低沉又變態的笑聲傳來:“楚孤逸,你就不怕本座殺了你?”
楚孤逸:“我是你哥夫,你不能殺我。”
“??”
血魔宗弟子:“……”不愧是夫夫,這麼能攀親。
作者有話要說:
賀涼水:隻要臉皮厚,全世界都是我親戚!
楚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