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些趕,不過其實對於“英雄”來說也無所謂,因為除了韓飛,其他人在北美都沒什麼影響力,也就不存在宣傳時間,幾乎所有的宣傳都是靠當地華人,以及留學生在線上線下的自發行為。
韓飛也跟一些留學生自願者團隊取得了聯係,參與了一些地推活動,效果隻能說一般,隻能說聊勝於無。
真正讓“英雄”進入米國觀眾視線的,其實還是韓飛那番“我來了,我征服”的言論,在米國人看來,華夏人往往都是很內斂,甚至是有些懦弱的,就算是你誇他們,他們甚至都會很謙虛的表示“我不是,我沒有”
韓飛就不一樣了,他應該是第一個敢在好萊塢說這句話的華夏人。
米國人雖然對韓飛這種高調的行為很不爽,但更多的是好奇,畢竟“猩球崛起”在北美的票房還是很不錯的,許多人也通過這部影片認識到了韓飛,隻是這個來自東方的家夥並不完全是吹牛,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於是,就在三月中旬,“英雄”在北美上映,沒有所謂的首映禮,因為沒有必要,全部華人演員的班底並不能起到太好的宣傳作用。
克裡斯也並不是完全吹牛,“英雄”北美聯映第一天就拿到了2300館的放映規格,已經接近好萊塢a級製作的待遇。
“嘿,夥計有煙嗎?”克裡斯在辦公室裡有些坐立不安,沒法不緊張,“流浪地球”跟“猩球崛起”賽點這兩年來順風順水,然而,也僅此而已,要想在好萊塢站穩腳跟,不是一兩部片子成功就可以的。
曾經的巨頭米高梅都破產了,更何況是他們這家小公司,在好萊塢唯一承認的就是成績,還是那句話,要麼拿到奧斯卡,要麼獲得票房。
對於韓飛票房、奧斯卡全都要的言論,克裡斯是不承認的,他看中的隻有票房。
“給,嘗嘗我們華夏的香煙。”文奇遞給克裡斯。
在劇組經常熬夜,所以香煙跟咖啡幾乎是必不可少的,原本蔣輕侯也是個老煙槍,不過有一次回家,閨女嫌棄說他身上醜醜的,這家夥居然就戒了,哎,女兒奴啊!
會議室裡一群老煙槍開始吞雲吐霧,韓飛跟蔣輕侯前後腳溜了出去,端上一杯咖啡,靜靜的喝著,在韓飛看來,洛杉磯唯一一點好處就是抬頭就能看到星空。
“那邊應該開始了吧?”
“嗯。”
此時,北美大部分放映廳裡坐了一半以上的華夏觀眾,對於來自華夏的電影,他們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支持,隻是因為那份認同感。
老馬依舊第一時間帶著妻子、孩子來看這部電影,自從看過“流浪地球”後,他們一家就成了韓飛的粉絲,之後的“猩球崛起”他們也有看過,也曾經震撼於惟妙惟肖的g動畫特效,但是未免有些不夠儘興,畢竟不是華夏電影本來的味道了。
這一次“英雄”在北美上映,第一時間獲得消息,老馬就搶先預訂了票,他更加喜歡原滋原味的華夏電影。
很快,電影開場了,兩個碩大紅色的中文字體立即吸引了老馬的目光。
一些米國觀眾看到這兩個字都是一臉懵逼,於是就好奇的問身邊的華夏觀眾,這是什麼意思。
“her!”有華夏留學生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老外操著一嘴的東北話。
“你會說漢語?”
“是的,我在華夏待了五年,但是會說不會寫,你知道的,漢字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文字,沒有之一。”
聊了幾句,影院裡就恢複了平靜,隻有音響中發出的馬蹄聲,英雄這個版本是有英文翻譯的,韓飛花了大價錢請了米國一家專門為外語片做英文配音的機構做的,花費也不便宜,兩百萬美刀,這個價格換成國內那些影視公司,肯定是不會出的。
不過這筆錢花得絕對值,許多老外還擔心聽不懂台詞,結果發現居然有英文配音,而且配音的質量居然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英雄”的劇情其實米國觀眾並不完全看得懂,不過當中對色彩的運用,著實讓人沉迷。
從最開始,秦王宮前的一片黑色開始,再到後來趙國書館的整個屏幕都被紅色占據。
之後楓葉林一戰,金黃色的樹葉漫天飛舞,更是讓所有米國觀眾驚歎。
“哦,我的天呐,這畫麵太精致了。”
“太神奇了,這個樹葉舞動的畫麵是怎麼做到的?”
影院裡不是傳來驚歎聲,有中文,也有英文,老馬聽著這些米國觀眾驚訝的表情,不由生出一股自豪感,看,這就是我們華夏電影,並不比你們好萊塢電影差。
當然,相比於米國觀眾比較關注的畫麵,更多華夏觀眾看的卻是這部影片的內涵,荊軻刺秦的故事大家也算是耳熟能詳了。
在這個故事當中,秦王被荊軻弄得狼狽不堪,顏麵儘失,跟他千古一帝的形象完全不符,而荊軻也是水貨,圖窮匕見,距離秦王那麼近居然沒殺得了秦王。
而在“英雄”的故事當中,就完全不一樣了,長空、殘劍、飛雪的能力被放大,他們就好像是從武俠世界來到現實世界,對秦王進行了降維打擊,這三人其實像俠客多過於像刺客。
其實原版“英雄”,張藝謀最初想要改編的是,金庸的作品,然而沒有得到授權,最後才用了荊軻刺秦的故事,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張藝謀在劇中塑造的殘劍、無名兩個角色,都可謂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們放棄了仇恨,並不是因為不恨,而是為了天下黎民不再被受到戰亂之苦。
在無名以劍柄刺向秦王的那刻,他的精神境界已經脫離了一個刺客的範疇,稱一句英雄,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