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索周墨越是確定這個聲音他曾經聽到過,或者應該說前身聽到過。
殘留在身體裡的記憶本能地給出了反應,但線索也就到這戛然而止了。
周墨連忙用手指敲了敲眉心:“還活著嗎?能不能再給一點記憶?”
然而他腦殼裡的那個腦子沒了動靜,甚至周墨都能感覺到連轉動眼睛都變得生澀了。
壞了!
廖峰的腦子不會要死在他頭裡吧?
不僅是廖峰的腦子快要掛了,就連周墨自己都感覺到了不適。
他伸出了一隻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體溫開始升高……”
然後又衝著廚房的玻璃扒開了眼眶:“瞳孔開始渙散……”
“還有一點惡心,難道說是排異反應?”
‘誒?’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剛剛這是在……體檢?’
“這什麼情況?”
就在周墨有些慌亂的時候,就見鍋裡的腦子從鍋裡麵爬了出來,擰乾淨紗布把身上的水漬擦乾淨,還擦了擦那八根細長的觸腳,這才跳到了周墨的肩膀上一眼球錘開了他的腦殼。
被針線連接著的腦殼撞在了後腦上,然後又拎著廖峰的腦子丟進了鍋裡,自己舒舒服服的鑽了進去把腦殼蓋好。
周墨:……
不知為何,這一係列動作讓周墨總覺得這一幕即視感很重。
就像是戰場上的士兵跳到了坦克車上,從裡麵把駕駛員丟出來然後自己鑽了進去,鳩占鵲巢。
合著我這是已經成了坦克?
比起坦克,周墨覺得自己可能更像是高達。
不過無論怎麼說,廖峰的腦子能夠取出來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廖峰的腦子會死在自己頭裡了。
看了看鍋裡,確定廖峰的腦子沒有徹底死掉而是在吸收鍋裡麵殘餘的葡萄糖,他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好消息,廖峰的腦子不會死了。
壞消息,他隻有一個腦殼。
這種事兒周墨真的沒有經曆過啊!
“喂喂!總不能讓它一直在裡麵泡著吧?這要是讓鄰居看到了,我可沒辦法再和城衛隊解釋了。”
“等水被它泡乾了它不會在我家裡晾乾了吧?”
雖然這隻是腦子不是屍體,可是腦子不好處理啊!
就在周墨胡思亂想的時候,眼球從他眼眶裡麵擠了出來指向了冰箱的方向。
看著對麵玻璃中映出的倒影,周墨:“……”
“你確定這真的合適?還有咱們下次能不能換個彆的方式回答我,這其實挺驚悚的。”
眼球懶得搭理周墨,指了指桌子上的葡萄糖袋子就自己伸了回去,也是在提醒周墨這會兒就可以直接把鍋放進冰箱裡了,此時周墨已經分不出這腦子是死是活了。
周墨隻能木然地端著鍋,打開了空蕩蕩的冰箱塞了進去,看著空蕩蕩的冰箱裡飄著那一鍋腦子,周墨的心情複雜的就像是吃了一道腐國名菜。
“我到底是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做完這一切後周墨躺在床上陷入到了沉思中,他愕然發現自己的三觀好像已經崩的稀碎了。
不僅僅是三觀,困擾周墨的還有這些謎團。
‘感覺謎團怎麼好像越來越多了?’
‘那個讓我感覺到熟悉的聲音暫時沒有其他線索,隻能碰運氣看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