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震驚於周墨身上發生的變化,他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顯得興致缺缺的周墨,到了地方後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可是又礙於感覺到周墨身上的有些嚇人的氣勢,張懷安有些不太敢詢問周墨到底發現了什麼。
兩人一起來到了美術館的大門前,隻不過門口已經拉上了一條黃色的隔離帶。
張懷安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就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他哭喪著一張臉對著張懷安喊道:“長官,你們終於想起來處理我這裡的事情了,美術館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這地方不怎麼掙錢但也不能就這樣耗著呀。”
“要知道全世界各地有很多知名的恐怖畫家都想要將畫作放到我這裡展覽呢,這樣下去得罪了我不要緊,要是得罪了那些有名的畫家可是要出問題的。”
張懷安認真的點了點頭:“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市裡麵出現了幾個大案子,而且你這裡的案件有點棘手,我偵探過來就是為了處理你這裡的案件。”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墨,是我們城衛隊的聘請的顧問。”
張懷安正經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讓那個美術館的館長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對著周墨伸出手:“你……你好,我是這裡的館長於春……”
當於春看向周墨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有種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樣,後背和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串聯了起來,就像是被某種猛獸盯著似的。
周墨嗬嗬一笑:“館長您好,我們就不在這裡客套了吧,我想儘快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於春有些許不安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請進請進……”
當館長打開大門後讓人打開了昏暗的燈光,一進來就看到整個畫展的展廳都被布置成了深邃的灰色,而這裡的燈光竟然泛著微微的藍色,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進來就能看到各種用黑色和紅色構成的畫作,幾乎每一張畫都充斥著血腥恐怖的場景。
於春有些不敢去看周墨的臉,隻能開口說道:“這些作品都是當下最流行的恐怖畫風,能在這裡展出的每一幅畫都是近十幾年來的佳作。”
說著說著於春似乎已經沉浸到了這些藝術品中,他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狂熱:“在看到這些作品的第一眼,你就能夠發現它們通過色彩能夠宣泄出人類最原始的暴力欲望,這些畫不僅僅可以喚醒人們內心的恐懼,更有種在大戰之後酣暢淋漓的痛快。”
“這種藝術品帶來的心靈上的震撼,遠比其他任何藝術品都更加直接。”
“黎影大師說過一句話:藝術是有門檻的,但是恐懼沒有。”
“當你能夠理解恐懼的時候,你就明白了這門藝術。”
館長說完又回頭看周墨,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欣賞到恐懼的表情,然而美術館那冰冷的光線卻讓周墨臉上的線條更加陰沉了。
周墨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些畫作,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沒腦子的緣故,他無法在這些畫作上感覺到恐懼的情緒。
反倒是他發現在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有某種細碎的亮片從空中散落著,而在周墨的眼中館長於春身上沾滿了那些亮晶晶的粉末。
可是無論是館長還是張懷安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應該是潛意識怪物的某種能力。’
周墨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了上方,這時正好看到了一個扇動翅膀的影子消失在了屋頂的位置。
周墨微微點頭心中想著:‘這恐怕就是飛蛾翅膀上的磷粉吧?難道說這位館長是被這些磷粉給影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