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顯龍走後,周墨看著張懷安問道:“這人誰啊?”
張懷安的嘴角抽了抽,說實話他真的不想牽扯到這件事情中去,劉顯龍剛才給的那個威脅的眼神張懷安看懂了,這顯然是這父子倆之間的play。
張懷安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位叫王海龍,是合源市有名的企業家。”
周墨頓時皺起了眉頭:“那他來這個案發現場是乾什麼的?”
張懷安一臉正色的說道:“有傳說這片彆墅區就是他的產業,可能是想要儘快把這個案子處理掉不要影響到他的生意吧。”
短短一句話,不知道殺死了張懷安多少腦細胞,這可能是張懷安有史以來最聰明的一次。
周墨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這人可以信任嗎?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和他有什麼合作的話。”
張懷安無奈的歎了口氣:“恐怕你在合源市找不到比他更值得信任的合作者了。”
周墨點了點頭也沒有細問,為什麼張懷安會這麼說,反正這王海龍看上去是個大人物,想要和這樣的人產生交集估計也沒那麼簡單吧。
兩人都坐到了車上之後,張懷安發動了車輛突然問起來:“周墨,你有沒有覺得研究資料丟失案有些蹊蹺?”
周墨正在思索要怎麼應對夏安接下來的舉動時,聽到張懷安的這個問題頓時滿臉疑惑:“有什麼蹊蹺的?”
張懷安有些不自然的指著自己:“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城衛隊的表現有些蹊蹺,尤其這段時間我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周墨不明所以的看著張懷安:“你到底要說什麼?”
張懷安索性把車停下,認真的看著周墨說道:“這兩天跟著你讓我不由的開始反思我們之前的調查方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是當我仔細回憶的時候,卻發現其實很多細節我們早就已經察覺到了,甚至當時已經想好了要怎麼進行調查。”
“可奇怪的是,等真到了我們該去乾活的時候,卻把這些事情全部忘到了腦後。”
張懷安少見地表現出了煩躁的情緒,用力抓著頭發。
“你剛才在彆墅裡說的那些細節我明明記得隊長好像說過同樣的話,可是當我努力去回憶那段內容的時候這好像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好像這段記憶被抹掉了……”
說到這裡,張懷安一使勁竟然揪下了好幾根頭發,頭皮傳來的刺痛反而讓他的表情輕鬆了一些。
“不,不應該說是被磨掉了,應該是被覆蓋了一樣。”
“就好像有人故意讓我忽視掉了本應該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仔細想想,這樣的事情好像發生過很多次了。”
張懷安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痛苦和煩躁,他求助似的看著周墨問道:“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周墨皺著眉頭仔細地想了想,他一個失憶的人怎麼可能會記得這些,況且就算真的有人能夠影響記憶,又怎麼會影響到他身上呢?
可就在他準備搖頭的時候,醫生腦忽然顫動了一下控製著周墨的眼睛看向了彆墅內的一張劉天佑的照片。
一開始周墨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那麼模糊,周墨突然愣住了。
窗戶反射著光線就像是水底的波紋,那個模糊的身影喚醒了周墨有些模糊的記憶。
等等!
劉天佑和我是親兄弟對吧?
為什麼在深潛的時候,附近卻沒看到劉天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