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庾亮落水(求收藏,求追讀!)(1 / 2)

且說劉遵離開譙城後,一路往東南抵達壽春、合肥,又在合肥到曆陽,再由長江順流而下,這天終於來到石頭城津。

建康城就在眼前。

淮河流域已經有部分河流結冰,而長江尚能通航。

走水路省時省力,桓家在沿岸一些重鎮也有勢力,劉遵找到類似於明清時期“會館”的建築,路途上也算順利。

“這就是小冰期的威力吧。中原天災人禍,胡人放牧又大受影響,能不南下才怪了。”

劉遵這次前來時間緊迫,隻能逗留數天。

本來想帶上豐祁,但又感覺不太方便,有不少人事暫時還不想讓豐祁知道。亂世中要真遇上賊匪了,多豐祁一個也沒多大作用。

司馬睿對江淮流民極度提防,於廣陵設下重防,更曾以次子司馬裒坐鎮廣陵。

祖逖當年率部曲南下至廣陵,司馬睿就不讓部曲過江。

後來祖逖入朝為官,部曲也隻能駐紮在廣陵隔江相對的京口。

祖逖見此心灰意冷,於是重回淮北抗敵。

劉遵走了一遍這條經典的南下路線,對行軍運糧的思路也有了切身體會。

桓瑋已在津口等待。上了船,劉遵疲憊至極,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船早已停在溫嶠住處前。

溫嶠的破木屋就在淮水岸邊,便於隨時經水路逃跑。此刻溫嶠已在門口等候。

劉遵上船後,桓瑋很自覺地把船開走。

劉遵熟悉了一下周圍環境後,走入木屋。

溫嶠還沒開口,劉遵就前後左右翻找起來,一會過後笑吟吟地和溫嶠說:“恭喜表哥。”

溫嶠摸不著頭腦,這破木屋有什麼好恭喜的?

劉遵拱了拱手,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表哥對玉鏡台視若珍寶,如今遍尋不見,我看定是用作聘禮了。”

溫嶠的母親與劉琨妻子是姊妹,同為清河崔氏,乃北方赫赫有名的大門閥。按輩分來算,劉遵和溫嶠是表兄弟。

溫嶠竟然不太好意思。兩人坐下後,溫嶠便說了前幾天與何妍芳剛定的婚事。

劉遵自然知道是廬江何氏,他哈哈大笑,說自己也有喜事相告。

說的正是與靳月光之婚事。新婚燕爾,劉遵雖然依依不舍,但男兒當以大業為重,隻能繼續原定行程。

祖逖一直苦於朝中無人,勢單力薄,劉遵自告奮勇從中穿針引線,與溫嶠搭上關係。

劉遵使不出分身之術,隻能自己隻身前來。

正所謂“今日之我打倒昨日之我”,溫嶠以前認識的劉遵早已換了現代人的靈魂。

劉遵要親自見過麵,才能讓雙方重新建立起認知。

“靳月光……莫非是趙漢之上皇後?”溫嶠邊喝茶邊問到。

劉遵得意地回道:“俱往矣,月兒如今乃劉遵之妻!”

劉遵又和溫嶠講了靳月光如何李代桃僵逃出生天,一並也講了他對靳準等人的“預判”,畢竟溫嶠不是外人。…。。

“士彆三日,果然當刮目相看!”

聽完劉遵一番分析,溫嶠有點震撼,他印象裡的劉遵根本沒有這麼洞察入微。

看來曆經生死,劉遵成長得挺快。

“表哥,你誇人的方式頗為特彆哦~”

劉遵見到溫嶠,心中陰霾一掃而空,說話又跳脫起來。

兩人久彆重逢,自然相談甚歡,劉遵還摸了摸溫嶠胡須,說自己以後也要留這樣的胡須。

談話間,有人叩門拜訪。溫嶠起身開門,原來是庾亮。

庾亮之前和王導聯手敲打太子,雖然他本無拿溫嶠擋刀之意,但客觀上確實影響了溫嶠,於是今日上門道歉。

庾亮叫下人把一堆禮物送到屋內,溫嶠已得到王導補償,再要此禮心中過意不去,自然百般推讓。

劉遵也走到門口,見此人以厚禮相送,於是一邊嘴上說著“客氣了客氣了”,一邊主動奪過禮物,放到屋裡。

“真是的,表哥他為人過於謙讓,我早說了這樣難免會吃虧的。”

若不是見來人儀表不凡,劉遵當場就想清點禮物。

“公子麵生,請溫兄為庾某引見?”

“某不才,乃劉越石之子,劉遵是也。”

一聽劉琨大名,庾亮臉色一變,試問劉越石之名天下有誰不知有誰不曉?

他上去抓住劉遵衣袖,仔細打量,又摸了摸劉遵身軀,似乎是不敢相信,

“庾某得聞劉公子於薊城逃離,此後便不知所蹤。某甚為歎息,不料蒼天有幸,讓劉家有後,幸哉幸哉!”

其實劉群此時還在段末波營中為官,不過好像大家都主動把此人淡忘了。

“某是潁川庾氏,名亮,字元規。”

劉遵得知來者是庾亮,臉色微微一沉。

他有後世記憶,對庾亮沒什麼好感。不過現時溫嶠與庾亮是好友,劉遵也不能無故翻臉。

“元規大名,我爹也時有提起。據聞你已為國舅,哦不對,太子現在尚未繼位……”

溫嶠見劉遵口不擇言,連忙上前轉移話題。

劉遵心生一計,說要親自下廚,心想晚膳上給庾亮做頓黑暗料理,又問了南市在何處,就想出門而去。

庾亮卻說此等喜事,不如一同到船舫慶賀。

劉遵暗叫一聲“好一個富二代,不宰白不宰”,於是答應下來。

三人來到一艘數層高的船舫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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