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同誌,公安破案要有證據,你閉嘴!”
洪勝才大聲吼道。
兩名保衛員聞聲而動,站在賈張氏身後。
賈張氏努了努嘴,坐回椅子上,變的老實起來。
嘗過了一次保衛科的鐵拳,賈張氏心裡還是有點害怕,不敢任意妄為挑戰洪勝才的權威。
“張翠花同誌,你的積蓄失竊之後,我們同事有去你們院裡調查。”
“當時詢問了你以及你兒媳婦,還有大院的幾位大爺,一致認定沒有人進入過賈家。”
“所以我很疑惑,你是如何判定閻阜貴是偷竊者?”
鄧守成認真發問。
賈張氏一臉怒容,不吭聲。
總不能說自己瞎雞兒編的。
“沒有證據,全憑猜測的話還是少說為好,我們也想幫你找到嫌疑犯。”
“但我們不能隨意栽贓到彆人身上。”
“就算我們依你的意思,強行判定是閻阜貴偷了你的錢,據我所知,閻家家庭條件並不好,他根本沒法還錢給你。”
鄧守成耐心解釋。
“那肯定是陳建業偷的,他有錢,他爹的撫恤金還有傻柱的賠償金,加起來千把塊呢。”
賈張氏連忙道。
鄧守成壓了壓眉毛。
得。
合著他剛才的話白說了。
這老婆子隻想把自己的錢弄回來,至於是不是她丟的錢,無所謂。
公安不可能支持她的行為。
“把張翠花送回去吧。”
鄧守成喝了口水,果斷說道。
與其留一個搗蛋玩意在這裡,不如丟回去,讓現場清淨些。
“我在這裡聽聽行不?”
賈張氏不想走。
鄧守成不說話。
“把人帶走。”
“張翠花同誌,保密協議依舊生效,你要是敢跟彆人透露協議內容,我饒不了你!”
洪勝才吩咐。
兩個保衛員一人伸出一隻手,落在賈張氏肩膀上。
“行行行,我走我走。”
“洪領導,保衛科對我們家的優待,還作數吧?”
賈張氏起身,嘴裡快速說話。
“咱們按照協議來,賈家正常頂崗,沒有任何優待。”
“甚至之前給你們家的補貼,都得收回來。”
洪勝才冷硬說道。
“那些補貼連帶我的積蓄,我兒子的撫恤金,全部都被偷走了。”
“我哪有錢還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家五口人啊。”
賈張氏叫苦連天。
“帶走帶走,趕緊帶走。”
洪勝才不勝其煩的揮手。
看著賈張氏就煩。
讓賈家還錢,他隻是嘴上說說而已,賈張氏錢被偷了,他能不知道嗎。
要不是礙於身份,洪勝才都想罵賈張氏幾句。
兩個保衛員一人拉住賈張氏一隻手,往外拖。
“領導,你們要是不能幫我找回被偷的錢,那些補貼我肯定沒法還。”
“要逼死我們家,乾脆槍斃我得了。”
賈張氏還在嚷嚷。
洪勝才歎了口氣,擠出一個笑容:“讓鄧隊長看笑話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管理工廠不容易,像我們做公安的,麵對鬨事的群眾也經常束手無策。”
“管多了人家背後還罵我們,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鄧守成一臉惺惺相惜的道。
“是啊,都不容易。”
洪勝才點點頭。
賈張氏的事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