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報的案?”
年輕的公安冷喝一聲。
“你好同誌,是我報的案。”
陳建業舉起手。
“為什麼要報案?”
老公安接話問道。
年輕公安拿出記錄本和筆,做好記錄工作。
“有人勒索我一百塊錢,不給她錢,她就賴著不走。”
陳建業伸手指著坐在地上的孫菊英。
“不是的公安同誌,是他趁火打劫,故意坑我丈夫!”
“我不服氣,讓他補錢,他欺負我家沒男人,還惡人先告狀,報警威脅我。”
孫菊英慘兮兮喊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先說。”
年老公安看向陳建業。
“是這麼個情況,經許大茂介紹,我前段時間在一位叫王維蘭的同事手裡,購買了......”
“......”
陳建業平和訴說事情概況。
他儘量保持不偏不倚,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他買表.....”
孫菊英忍不住打斷。
“沒到你說話的時候,先聽他說完。”
“等會我會給你說話的時間。”
老公安表情嚴肅。
孫菊英舔了舔嘴皮子,強忍住開口辯解的衝動。
用了七分鐘,陳建業講完事件的大概情況。
“建業說的是事實情況,我就是許大茂,是他買手表的介紹人。”
“我可以給建業作證。”
許大茂舉手說道。
“建業做的事沒毛病。”
“這女人太惡心了,憑啥給她補一百塊錢啊。”
“一百塊錢,她以為是幾毛錢吧,說的那麼輕巧。”
大院眾人議論紛紛,都站在陳建業這邊。
“大家夥靜靜。”
老公安低喝一聲,壓住眾人的議論聲,他的目光落在孫菊英身上:“你呢,有什麼補充的。”
“事情不是那樣的,王維蘭那塊手表,現在要買都得......”
孫菊英終於得到了說話的機會,趕緊說自己的理由。
從她嘴裡說出的事件,和陳建業說的又不一樣。
孫菊英指責陳建業和許大茂是同院住戶,聯手坑王維蘭,用兩百塊錢的超低價格,買了王維蘭最喜歡的手表。
正常手表的市場價,帶票在一百八。
不帶票起碼要賣到二百五十塊錢。
所以陳建業起碼要按市場價,補償給王家五十塊錢才行。
麵對公安,孫菊英不敢漫天要價。
給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
“你剛才可是要建業補一百塊錢。”
有大院住戶忍不住插話。
“我那是預留砍價的餘地,誰能真要一百塊錢呐。”
孫菊英自然說道。
“我說過了,不接受補價,你要是覺得這塊手表能賣二百五,你可以拿回去賣給彆人,把我的二百塊錢退回來。”
陳建業揚了揚手裡的手表。
“你戴了一段時間,手表都賣不上價格了,你得補償折舊費。”
孫菊英強詞奪理。
“公安同誌,麻煩你們把她帶走,她壓根講不明白道理。”
陳建業一臉無語。
“孫菊英同誌,確實是你不占理。”
老公安想了想,語氣放緩,勸導。
“我丈夫死了,我想給我家孩子弄點錢,我哪裡有錯嗎?”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狠心呢?”
孫菊英大喊大叫。
大家夥都保持沉默。
老公安也好說什麼,畢竟對方剛剛死了丈夫,正是情緒不穩定的時候。
萬一對方尋短見,那可糟了。
“你根本不是為了我和姐姐,你是為了你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