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幾百年後,是不是價格更高了。”
“你讓普通人寫幾個字,放幾百年照樣屁用沒有。”
胡浩然笑著道。
“那倒也是,張大千先生的畫現在就很值錢,放在幾十年後,價格倍增。”
陳建業附和道。
他不清楚張大千字畫的具體價格,但依稀記得,後世港城佳士得拍賣會上,張大千的字畫拍出了兩個多億的價格。
絕對是天價。
“對於我們做古玩這一行的人來說,張大千相當於唐代的吳道子,要是能收到他的真跡,留著傳家,能保證家族振興一次。”
“當然了,隻是扯一扯,咱也沒那個命。”
胡浩然自嘲笑了笑。
“哎,你櫃子上擺的這些玩意都是真的嗎?”
陳建業好奇問道。
“都是真的,不過都破了,賣不出去多少錢,我留著自己收藏玩。”
“你要是感興趣,隨便拿著看,摔了也不打緊。”
胡浩然敞亮說道。
陳建業拿起自己最感興趣的青銅酒杯。
雖然斷了兩個站腳,杯子也有變形。
但依稀能看出來青銅酒杯完好時期的情況。
“這個酒杯是戰國時期的物件,在當時,起碼也得是封侯拜將的人才有資格用。”
胡浩然介紹。
“可惜了,要是這個酒杯是完好的,能賣多少錢?”
陳建業握著酒杯,在手裡把玩了一會,重新放在木櫃上。
“那可了不得,起碼得這個數。”
胡浩然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百塊錢?”
陳建業猜測道。
“沒錯,三百塊錢。”
胡浩然有些不爽:“我還以為你要說三十塊錢來著,怎麼你說三百塊錢一點波動都沒有。”
“嗬嗬,我就隨便問問,又不買這玩意。”
“它再貴也跟我沒關係。”
陳建業隨意笑笑。
三百塊錢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傾家蕩產都不一定能拿出來。
但對陳建業而言,也就那樣吧。
買十個八個都不會傷筋動骨。
一方麵是他兜裡錢多。
二來他有隨身空間,哪怕是種地,一個月也能賺幾百塊錢。
所以三百塊錢的價格,根本無法掀起陳建業心裡的波瀾。
“其實這些玩意,要是賣出去,也能賣點錢。”
“多了不說,十塊二十塊的沒問題。”
邱繼斌笑嗬嗬道。
陳建業有些驚詫的看向胡浩然。
“賣啥賣,十塊二十塊的又不能讓我發財。”
“把這些物件賣出去,我要折壽。”
胡浩然不高興的擺手。
“怎麼還能折壽呢?啥情況?”
陳建業好奇問道。
倒賣古玩的人這麼封建迷信嗎?
不應該啊。
“你想想,得是什麼人才會收這些破損的古玩,都是那些黑心的老手。”
“就拿你剛才把玩的那個酒樽來說,要是落到造假大師手上,縫縫補補一番,賣出去那不是坑人麼?”
“我可不掙那個錢,太缺德了。”
胡浩然有些氣憤說道。
“這年頭還有搞古玩造假的呢?”
陳建業一臉發懵。
他一直以為,古玩造假是比較有技術性的活。
得科技發展才能弄。
沒想到六十年代就有古玩造假的玩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