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然想起幾年前自己的慘狀,猶然心有餘悸。
“這個鼻煙壺我要是想買,你倆能給我什麼價?”
陳建業話鋒一轉,問道。
“建業,你可彆想不開了。”
胡浩然連忙擺手。
“咋了啊,不用你倆去找賣家了,這還不好?”
陳建業一臉疑惑。
“我知道你手裡有錢,但錢不是這麼花的。”
“鼻煙壺這玩意,純粹是炒作,說不定過幾年這玩意丟地上都沒人要。”
“你要是真想收點古玩,收明代之前的,那些古玩久經考驗,不會跌價。”
胡浩然勸誡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不肯賣我呢。”
陳建業失笑。
他知道後麵隨著經濟發展,鼻煙壺和鳥籠這種權貴子弟的玩樂用品,不僅沒有跌價,反而身價倍漲。
尤其是鼻煙壺,更是成為前朝藝術的重要標誌之一,被譽為‘集各國多種工藝大成的袖珍藝術品’。
“咱們是發小,你要是真想要,我肯定優先賣你。”
“主要是咱不能坑你,就算賺你的錢,也得明明白白跟你說清楚。”
胡浩然性子直,說話很明了。
“我剛才把玩了一下,覺得這個鼻煙壺握在手裡挺舒服的。”
“你倆合計合計,開個價吧。”
“不管以後虧了還是掙了,我也不賣,當一個物件玩玩。”
陳建業正經說道。
“那......”
胡浩然和邱繼斌對視一眼。
本來兩人商量的底價是四十塊錢。
現在陳建業要買,而且他還知道鼻煙壺收回來的價格。
要是四十塊錢賣給陳建業。
兩人擔心賺的多了,陳建業心裡不高興。
“你倆也彆為難,就按四十塊錢的價格賣我吧。”
陳建業主動說道。
心裡壓根沒想靠著發小的交情,占兩人的便宜。
交情是交情,感情是感情。
一碼歸一碼。
邱繼斌神色放鬆下來。
他是想以四十塊錢的價格賣給陳建業,但確實不好開口。
既然陳建業主動要四十塊錢買,邱繼斌準備順水推舟。
“彆人要買,底價是四十。”
“你要買,肯定不能四十塊錢賣你,三十五塊錢吧,你看行不?”
胡浩然心裡也鬆了口氣,主動降了五塊錢。
邱繼斌瞟了一眼胡浩然,沒吭聲。
“行,三十五就三十五。”
陳建業直接把鼻煙壺揣入兜裡,又拿出一摞錢。
點了三十五塊錢,遞給胡浩然。
“敞亮。”
胡浩然咧嘴一笑,從三十五塊錢中抽出二十塊錢,遞給邱繼斌。
“啥意思啊?你一個人給建業便宜,不用我攤是吧?”
“看不起誰呢,我是差那兩塊五的人嗎?給我十七塊五毛。”
邱繼斌一臉不爽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愛麵子,肯定得跟我一塊攤。”
胡浩然把二十塊錢收回來,點了十七塊五,再次遞給邱繼斌。
“咱不是愛麵子,主要是不差錢。”
邱繼斌接過錢,昂著頭,裝了一手好逼。
“你倆要是以後碰上好貨,可以先問問我。”
“老實說,我對這類玩意挺有興趣,買回來就當文物傳家了,也不圖賺錢。”
陳建業笑著道。
“行,以後有靠得住的貨,保證第一個找你。”
胡浩然滿口答應下來。
對他而言,多一個闊綽的買家是好事。
哪怕給陳建業的價格,比市場價低點也無所謂。
因為陳建業給錢是現金交易,而且快。
對於做生意而言,沒有什麼比現金流更可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