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唧!”
“哎呦!”
江小江執著聚骨扇,輕敲了小夭一個腦瓜崩,小夭沒防,便揉了額頭嘟囔起來了小嘴,眼裡、手上,都有極大的不解。
“不花你的積蓄。”
江小江說道。
“還不到三錠銀子,你秀珠曾祖母半年都賺過來了。”
江小江從袖筒內掏出三錠銀子,管事就迫不及待地伸過來手。
“不用找了。”
江小江隻顧著周圍的神明跡象,毫不在意三錠銀子在管事眼裡意味著什麼。
管事還沒愣過神。
江小江才補充道。
“把店鋪張羅?乾淨,陳設要全換新的,至於裝修麼,聽小丫頭的就行,還剩下多少,就歸你自己腰包吧。”
說罷,江小江指著小夭,可心裡還在嘀咕著,剛才的神明都把自己跟糊塗了,都沒有好好感覺睡意,貌似連打哈欠的事情都給遺漏了。
“公子。”
小夭見過大手大腳的豪商富賈,公子的身份雖然是說不清道不明存在,許是視金錢如糞土,可花錢也不能這麼隨性哇。
在小夭看來。
攢三錠銀子,老費勁了,她起碼得耗費十多年。
就算管事的將一應陳設,包括他們店的客房臥鋪裝修全算在內,都用不來這麼多。
管事起碼還能撈500多貫,一貫兩枚銅豆來說,管事足足賺有兩年的勞工。
“謝公子,謝公子抬舉。”
管事舔了舔嘴唇,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了這種三兩製式的銀錠,沒想到談一座店鋪,天上就掉下了潑天富貴。
“公子什麼時候住,小的現在就去張羅?”
“儘快,晚上公子我就要住下了。”
“好嘞公子,你就瞧好吧。”
管事將銀錠摟在胸前的布袋內,動作賊快,招呼了三個小廝,便吩咐著怎麼行事。
他們幾個背影遠去,小夭方甩甩額頭,便用幽怨的眼神審視著公子。
“怎麼,心疼了。”
“公子,小夭不是心疼,是心痛,跟嘠了三兩肉下來一樣。”
“嗨,咱們住的急,也怪難為人家的,從現在到傍晚沒剩多少時間了,公子我總不能讓小夭還在天寒地凍下陪我睡凍夯土不是。”
“公子,公子全是為了小夭的考慮才大手花錢的?”
“嗯呐,不然呢,把小夭凍死了,誰還替公子我打理店鋪啊。”
說著,江小江感知著拐角胡同處,貌似是小城隍老頭把那三五名神明給帶了出來,正看向了他這邊。
江小江拍了拍小夭的肩膀,立馬就往新店鋪內踱去,並徒留小夭一人留在當下,眼露迷離,小臉成了紅得流油的柿子。
“公子。”
江小江離開了好久,小夭終於半咬了薄唇,且不再為管事撈的油水多而心痛,忙喊了一聲,怕公子一人在廢棄的店鋪中受了沒人斥候的怠慢,緊跟過去。
店鋪好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