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滾燙地厲害,整個人簡直要燒起來,甚至沒敢對上其他人視線,連聲道了好幾句“慚愧”。
連答紙都沒來得及收,書生捂著臉直接退場,生怕彆人認出他來。
他可沒臉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有珠玉般的答題在前,眾人也不在意他的退去,紛紛讚譽其上。
“這般才思敏捷,還如此內斂,定是驚才絕豔之人。”
“也不知是哪家公子,讓人心折。”
“瞧著長者們皆是滿意,得了這個門道,日後上京會考也有底氣。”
稱讚的聲音一批批響起,聽得林清分外高興。
他抬頭挺胸,就像是自己受到了誇獎,麵上充滿驕傲:“我就說妹妹最厲害了,狀元都沒妹妹厲害。”
自己是女子,哪能去考什麼狀元。
黛玉撐著臉頰笑了笑,看著自己哥哥高高興興的模樣,也配合著點頭。
林清樂嗬嗬瞅著下頭動靜,聽一句誇讚的話就笑一聲。
在妹妹用才華打服那批酸才後,他開心地恨不得衝下去跑一圈。
直到侍女帶著外邊的消息低聲在他耳邊稟報。
林清激動的麵色逐漸冷沉,眉毛都控製不住皺了起來。
注意到黛玉的視線,他很快又扯出一抹笑,勉強安撫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要我過去看看。”
林清說著又有些不快,他本來還想陪著妹妹一起拿第一的。
“哥哥去吧,有蕙蘭她們看著呢。”黛玉點了點四個侍女,抿唇笑了出來,玩笑般寬慰他幾句:“我都這麼大了,還會被彆人拐走不成?”
林清點點頭,心裡暗煩京城來事,叮囑了侍女要好好照看,念叨好一會磨蹭著去了。
等送走哥哥後,黛玉才重新往下看。
文試因為自己的出手,香煙剛剛燃起便已經結束。
現在下頭正比著武試投壺,同樣是取十者入。
書生還在嘀嘀咕咕著,武者們已經躍躍欲試了。
有武者想先行出頭,自以為是能耐的,沒想到直接投了個空,登時燥了個通紅。
“這不是平常的二矢半,瞧著要更遠。”
“壺口也小,怕是難以投進。”
“落空也是自然的。”
有人在旁稍稍解釋幾句,武者麵色才漸漸好了起來。
後邊又有幾個人試著投了投,結果沒一個進的,全部都是落空。
眼瞅著周圍姑娘們都在打量,他們麵上有些掛不住,紛紛議論起這難度來。
“這能有十個人投進嗎?”
“倒不是技不如人,就是太難。”
“是的是的,實在太難,怕是沒人能中。”
他們話音還未落地,突然一隻箭矢猶如從天而降。
這箭的速度既快又乾脆,沒有一絲多餘波動,直接奔著正中而去。
吧嗒一下利落正中壺心。
在場武者話語堵在喉口,吞.吐半天沒法說出下半句來。他們順著箭矢抬頭,往上邊窗戶處望去。
按壺口擺放的角度來看,從上方投中的難度可是翻倍。
“第一個名額有了歸屬。”老者適時開口,正直炳然示意了句,視線若有若無往水溶廂房處瞄去。
另有個武者見此,等觀察後有了成算,也幾步向前,算準了壺口往其中一投。
箭矢筆直地衝著壺去了。
眾人屏息眼看著這箭矢要進,突然上方又直直落下一箭來,直接將它從空中阻攔。
兩者在半空中相交格擋。
幾息之後,武者的箭落在了外頭,而上方的箭又射進壺裡。
能在阻止他人同時中壺,這非是一般人能及。
在場的掀起一陣低低的波瀾。
這番做派,倒是讓人想起了剛剛的文試,也是如此勢如破竹般地奪得第一。
“今兒這是怎麼了?上位的都出手了?”
“兩邊是在較勁不成?又是哪一對的公子哥?”
有人低低歎了幾句,目光不住地往上瞟著。
而後就如同他們所想一般,接下來若是有人投矢,上頭便格擋後自己射入。
長箭入壺的聲音清脆響起,同時還伴隨著老者耿直的通報聲。
第二個、第三個……名額皆被上位掠取。
花燈節盛會舉辦已久,往往都是各位奇才百花齊放。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的頭一次,在場諸位被壓製地黯淡無光。
還是被兩個連容貌都沒見著的人壓製。
“誰在上頭裝神弄鬼,難道見不得人?”
“磨磨唧唧,算什麼好漢!”
有武者心頭火起囔囔出來。
他們對文試的書生做派看不習慣向來敬而遠之。而自己輸了,總是要瀉一瀉火的。
這惱羞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句,就被姑娘們壓抑的驚呼給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水溶:讓我來以武會友,當一當奪魁路上的攔路大樹(o゜▽゜)o☆
哥哥們:砍掉砍掉,阻擋妹妹的大樹通通砍掉!ヽ(‘⌒?メ)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