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一群沒受過什麼教育的古代碼頭工人,唐澤輕而易舉就打探到了想知道的事情。
主要是邵易這人太奇葩,是附近十裡八村的主要談資,幾乎每個人都能說出他一些事情,大概相當於……
劣跡網紅?
一群碼頭工人喝了點酒,唐澤隨意一問,大夥就直接拿邵易當話題聊了起來。
邵易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家裡排行老二,年幼時候家境貧困,小小年紀就到一平市和人賭錢。彆人想不到小孩子會出千,給他賺到了點錢。
但因此他也染上了賭癮。
一開始隻是小賭,年紀越大,想要的東西越貴重,賭的也就越大。
一個爛賭鬼,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女的願意跟他。他哥哥倒是娶過一個媳婦,他想對嫂子不軌,哥哥阻止,被他打斷了一條腿,哥嫂也和離了。
現在邵易家也就老了的老父、瞎了的老母、瘸腿的哥哥,邵易自己並不回家住,而是勾搭上了一個半掩門的寡婦。
前一陣邵易想搶唐澤的饕餮銅牌,把原身打壞了,就讓一群狐朋狗友把唐澤送了回去,東西也沒敢拿。
唐澤分析,應該是失手打死了,害怕薛伯就送了回去,結果就是唐澤魂穿。
最近邵易越來越離譜,賭輸錢後成了賭場的打手,忽悠人一起去賭錢,坑了不少人。
這麼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玩意兒,唐澤琢磨著乾掉他應該沒人會幫他報仇。就當是未雨綢繆,以及給原身報仇了。
打聽到各種消息的唐澤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又搬了半個月的麻包。
他是夜晚工作,按扛麻包的次數、數量拿籌條,白天了拿著籌條去結賬,算是比較靈活的工作。
有幾天中途他自稱鬨肚子,離開過一陣,都是半個時辰左右,也沒有人懷疑什麼。
邵易有尋花問柳的習慣,而且還很規律,唐澤離開時都是去計算堵他的時間。
等到“工友討論邵易”過去了半個月,某個月色昏暗的日子,唐澤又中途離場。
“你最近吃了什麼東西?是不是吃了死螃蟹?”有工友好心詢問。
“買了些辣椒做油辣子,有時候醒來吃東西忍不住放很多,但肚子又吃不慣。”
“吃不慣就彆吃了,總鬨肚子對身體肯定是不好的。”
唐澤謝過了工友的關心,大概花了10分鐘左右,來到了邵易回家的路上。
如今的唐澤一身牛勁,全力奔跑時速怕是超過了七八十公裡,現在是走夜路,10分鐘也能跑十幾裡地。
從縣城回村的路上可沒有什麼打更人,邵易提著個燈籠走夜路回家,遠遠就看到了他。
也是邵易運氣不好,找個寡婦脾氣暴躁,尋花問柳還得晚上回來,甚至還要定時,不然唐澤也難找到機會。
“誰在那?”
“是邵易嗎?”
“你是誰?”邵易一個激靈,瞬間就感覺到不妙。
唐澤確認了人,猛的朝前衝,擰腰轉身,右手手肘全力頂向邵易心口!同時左手化掌按住了右手拳頭,加重了肘擊的力度!
整個人“靠”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