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九章很長很長的夢
我沒有馬上離開密道趕往天南巫門,因為我渾身酸疼的就像是散了架,就連極其小心的輕輕喘口氣兒,骨頭縫兒裡都會傳來一陣陣刀砍錘砸一般的劇痛。
無奈之下,我隻能儘可能的放鬆身體躺在地上,嘴裡默念著淨心神咒,試圖恢複一些體力。
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同時心裡也瞬間就彌漫起了一股很強烈的不安。
袁朝國嘴裡流出來的血散發著濃鬱而刺鼻的異味兒,滿滿當當的充斥在密道之中。
一開始我被這股血腥味兒頂的乾嘔不止,可沒過多一會兒,我的嗅覺就消失了。
彆說是血腥味兒了,就連離我的鼻尖不到五公分距離的泥土,仿佛都很迅速的失去了應有的氣味兒特征。
一同消失掉的不僅僅是嗅覺,似乎還有味覺。
我掏出幾個藥瓶來,嘗試著用各種藥片藥丸去緩解全身的疼痛,但那些藥吃在嘴裡……
竟然什麼味道都沒有,就像是在嚼幾顆麵團兒似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極為不正常的現象。
那就是我感覺冷,特彆特彆冷。
我能篤定,現在我的體溫很高,因為我的額頭和五臟六腑到處都燃燒著一堆一堆的火焰,燙的我渾身的皮膚似乎都要炸裂了。
可一片詭異的寒氣卻無處不在的籠罩著我的身子……
不,確切一點兒說吧,是籠罩在我身體周圍的方圓幾米之內。
無論我拚死的挪動著身子躲到什麼地方,都擺脫不開那片寒氣的侵襲。
我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座密封的冷庫之中,溫度開到了最低,我的手腳,皮膚,甚至是頭發絲兒,隨時隨地都會結冰,然後僵硬。
我蜷縮在地上,一邊“咯咯”的咬著牙齒,一邊翻著背包。
包裡所有能稱之為禦寒工具的東西,都已經被我裹在了身上,但我還是冷的要死,就連意識都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渙散。
要不是怕遭了天譴,立馬就被天雷劈死,我簡直都想要喪心病狂的去打袁朝國身上的那套死人衣服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