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在地上哆嗦了幾分鐘,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已經顧不上袁朝國的屍體該怎麼辦了,要馬上就離開密道才行。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身體的這種反應到底是因為還沒痊愈的病情加重了,還是密道裡有什麼古怪,但我說什麼也不敢再在這裡多待一分鐘了。
保不齊幾分鐘之後,我就會跟袁朝國一樣,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我們倆成雙成對的死在這無人知曉的鬼地方,哪怕是化成了一堆白骨,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來,手腳並用的從密道裡原路爬了回去,慢慢的接近了出口的位置。
我用不著去刻意的保持意識清醒,因為全身上下的劇痛一刻不停的全方位無死角折磨著我的每一根神經,讓我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千刀萬剮。
但我同時又不得不在心底不停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疼昏過去,千萬不能。
因為我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的不聽大腦指揮了,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昏厥,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再有運氣醒過來。
“喂,喂喂!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可彆死啊你!我說,你不是會醫術嗎,趕緊給自己治治啊!實在不行……巫術也行啊,你把那姓袁的身體裡那蠱蟲抓出來,吃進去試試。”
地靈在我的腦海裡大聲叫喊著,我連搭理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強忍著劇痛一步一步的的爬到了出口的位置,抬頭仔細回想了一下。
我記得進入密道之後,袁朝國在牆上的某個位置扳動了一下,那應該就是設計在密道內部的開啟機關了吧。
很快,我的眼光就落在了牆壁上一塊突出的木樁上。
木樁很不起眼,塗成了幾乎是跟牆壁一模一樣的顏色,隻有一截短短的圓形榫頭凸出了牆壁外大概兩厘米左右。
這應該就是打開通道暗門的機關了,我拚儘了全身力氣,扶著牆麵,支撐著軟的像麵條一樣的雙腿站直身子,伸手抓住了那截木樁。
可能是我的觸覺也因為身體的嚴重不適而減弱了很多,甚至我都懷疑我手上的皮膚已經失去了感知物體變化的能力。
木樁在我的手心裡就像是沒有實質形態的虛擬物品一樣,我絲毫都沒判斷出它到底有沒有移動。
或者是說,抓住了木樁的那兩隻手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一樣。
當一束刺眼的光線帶著一股微弱的熱氣出現在我背後,我這才意識到,密道的暗門的確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