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城看著近,離著還有段路,昨天她找地方隱藏時又走遠了些,所以當白鐵英把“大哥哥”忘在腦後,興奮地“奔赴前程”時,她就沒注意到空間裡突然出現的龐大白色模型。
此時她正好距離縣城十丈,空間突然產生的巨動讓她心跳激增,腦袋也是一陣陣的眩暈。第一反應是進空間,但隨即想到城門人來人往的不能進去,然後就一頭紮地上昏了過去。
當白鐵英醒來時,她以為自己又掛了一次,下意識就去摩挲自己的食指……“這次是換了個什麼馬甲?”她看看頭頂的房梁,比泥巴房好太多了吧?床腳那邊的牆上釘了幾塊木板放了些書和木盒。床頭有個矮凳,上麵放了碗黑乎乎的東西,這是藥?這回穿了個病秧子?哎,屋子這麼小,看來條件也不太好啊!
空間,對,空間!白鐵英趕忙往空間看去……嗬嗬,想多了,這不還是那個地圖麼。不對,這個白色的框框是什麼?是縣城?!
白鐵英有點琢磨出她心跳和頭暈的異常所在了,應該是跟這個巨大的縣城模型有關!這個白色框框的範圍應該就是縣城的大小,而她現在位於縣城南邊偏西的方向。
縣城的範圍從模型來看東西長約四裡,南北寬約二裡,大概有仙鶴村全部加起來的兩倍大小。在北方有這麼大的縣城,也是出乎白鐵英的預料。
但這也沒辦法,原身隻是個小姑娘,知道得不多是情理之中。而她本身對這裡所知有限,隻根據仙鶴村的情況來判斷,會有所誤解也是情有可原。
昏迷前她是在縣城北門,據此時所在位置直線距離約二百丈,除了她到現在這個位置可能經過的一些地方,出現了小些的白色模型外,其他部分還都是空白。而這些小模型的形狀從北往南越來越小,白鐵英現在所處的房子隻有北邊最大房子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姑娘,你醒了啊,那快把藥喝了吧,也省得我去熱了。”
正當白鐵英依靠空間琢磨縣城的時候,一個看著二十歲左右的男人推門而入說。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你是誰?”白鐵英裝作懵懂的樣子問。
“你快把藥喝了,再涼下去我還得去熱。”男人不耐煩地說。
“我知道你這是什麼啊,我就快喝!”白鐵英心裡說道,但她嘴上卻說:“我不要喝藥,藥好苦,而且……我也沒錢。”她聲音越來越小,一副因為沒錢不安的樣子。
“誒呀,這副藥我師傅給你放了參呢!你要不喝我喝了!”
“啊?”白鐵英禁不住驚訝出聲,這藥還有搶著喝的?
“有啥好‘啊’的!雖然就是點參須碎末,那也是參呐!看你這穿著怕是一輩子都嘗不到參味兒!也就是我師傅心好,大老遠從北門帶你到南門的鋪子裡來,對了,你還是我背來的呢!”
男人後麵這兩句話,讓白鐵英好想罵他“你才一輩子都嘗不到參味兒呢!你們全家都……”的話咽了回去。
好歹人家師傅算是救了她一命,他也出了力,自己不能不識好歹,於是想要起身行禮,結果沒起來不說,還引得身上一陣疼痛。
“哎哎,你彆動,我師傅說了,你這是長期少食不安所致的氣血兩虛,休克暈厥。要不是我們恰好經過,師傅直接給你施針救治,你現在都到酆都了!誒呀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