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白姑娘。”穆清秋伸出雙手,示意白鐵英可以把他綁上了。
白鐵英也不客氣,又是一個“空間束縛”上去,不過這回把他放到了廚房門口的那張木板床上。經過昨晚的試驗,既然空間之力可以困住他這麼長時間,她也懶得再用麻繩一道道地去捆了。
白鐵英繼續旁若無人地做著剩下的事情,穆清秋的眼睛就隨著她的動作來回轉動,不明白她在做什麼。她不是妖物嗎?妖物為什麼還要用稱?而且她擺弄的那些蘑菇木耳、野菜菜乾的是要乾嘛?難道……她吃素?是個兔子精?那她是不是不吃人?不對,即便她不吃人也不代表她不會害人!
“怎麼辦?我到底應該怎麼辦?”穆清秋的心裡也跟白鐵英似的不停地問自己,區彆就是白鐵英想不通就不想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穆清秋沒有事情可做,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轉動眼珠和腦子。也能說話,可他不知道能說什麼話,而不會刺激這個兔子精把自己再扔到河裡去。
“河裡?”穆清秋突然產生了新的問題。為什麼他看到的河……沙灘……石頭……柳樹……“對!那棵柳樹!”穆清秋終於發現這個新問題的根源是什麼了!那不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兔子精的地方嗎?隻不過當時自己是躲在河對麵的樹林後……
也不對,當時自己看到的河對岸是一片亂石灘啊?而之前他跟兔子精對話時,自己是躺在沙地上的……那要是亂石灘沒有了石頭呢?那豈不是正是……對!那兔子精昨天坐著的地方可不就是一道石頭牆?天呐!這兔子精得有多大的力氣或者說法力?
他也不是傻子,這麼多年師傅帶他走南闖北,聽過見過的奇人異事也不少。所以當他聽趙將軍說白鐵英救了隻母矛隼,然後公矛隼為了報恩,除了送她人參靈芝外,還天天給她送野鳥兔子邀她同食,在縣城的叔爺家做客時,那血淋淋的殘骸,還把她叔爺那心智不全的徒弟嚇得不輕……他也隻是感慨這小姑娘運氣好,並不覺得這事情匪夷所思。
矛隼?就是他在這妖物洞府中隻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的那兩隻吧?聽那兔子精叫它們“矛隼兄”和“矛隼妹子”,難道這兩隻也是妖物?不然為什麼他根本聽不懂它們在叫什麼,可那兔子精卻能跟它們談笑風生?“兄長”?“妹子”?那他們的妖齡是一個比她大,一個比她小?
可如果她是兔子精,那什麼矛隼吃的殘骸,可就不一定隻是矛隼吃的了……野鳥,兔子?難道她還吃同類嗎?她不吃素?或者,她不是兔子精?
從小師傅給他講的那些山精鬼怪的故事,雖然大多數都是睚眥必報,但也有知恩圖報的。總的來說,它們都是直來直去的脾氣。對它們好的,它們就想方設法地報答;對它們不好的,它們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