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能怎麼知道的?村子裡這麼大的動靜都不見她們仨出來,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呢?你還是快想想她們什麼時候走的,說是去哪兒了,走的哪條路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被人忽悠,以為自己攤上人命,跑路了唄!”
“什麼?什麼人命?”
“誒呀,我說,你是真不著急孩子可能找不回來了嗎?還在這兒跟我磨磨唧唧的?”
“是,是剛才……對了,是那叫寶兒的小丫頭厥過去後沒多久,玲子上家來說,她爹給家裡來信兒了,說在縣城掙了錢,讓玲子去縣城取回來,春花和來娣陪她去一趟,完了每人給十文錢,我,我就讓去了……”
“啊!”來娣娘又被穆清秋拍了一掌,叫了一聲後,她也反應過來了,急忙說了跟春花娘一樣的話。
圍觀的眾人也琢磨出不對勁兒了,紛紛嚷嚷著讓春花娘和來娣娘趕快去追。
“穆大哥!”白鐵英對穆清秋喊了一聲,穆清秋點點頭,轉身去把拴馬樁上係著的角木蛟解了,翻身上馬,韁繩一牽,角木蛟就邁開四蹄,沒兩步就過了石橋,往縣城方向駛去了。
“好了,你們彆在這兒哭哭啼啼的了,趕快回家找人去其他方向也找找吧!寶兒這事兒就暫且等上一等,總要人贓並獲才能叫人心服口服啊!”
“白小娘子,你是說……”楊嬸子想到了什麼,不禁驚呼道。
白鐵英卻不理她了,牽著寶兒的手進了主院。
有的村裡人在春花娘、來娣娘的哭喊下心有戚戚,但也有清醒人張羅,不管怎麼樣都先找回孩子再說。
白鐵英一邊牽著寶兒往房子裡麵走,一邊問寶兒娘是何打算。經過白鐵英剛才的那番詢問,寶兒娘心裡也有了底,於是笑著答道:“全憑主子安排。”
“老家還有其它親眷嗎?”
“娘家倒是離得近,可我兄弟幾家說要往南走,爹娘自然就跟了他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寶兒她爹當初要往北來投親,再說我們也沒想到,婆家連暫時容身的地方也不能給我們。
寶兒她爹當初是跟著從小學徒的商鋪到了西邊當夥計,後來就自己開始學著做點小買賣,又成了家。隻寶兒滿周歲那年我們一家回去過一趟。
他爹打小就被送出來,每個月的月銀也是一直都交給家裡的。直到後來他說管家裡要月銀做買賣,家裡不給……那時候寶兒她爹也年輕氣盛,是跟人借的銀子做的第一筆買賣,打那往後也隻往回寄銀子,人是不肯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