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駙馬跟著婢女走了,楊春風幾步跑到床邊,倒扣著臉把自己摔在床上。
雖然打定主意要做出樣子,和小駙馬多親近,做給攝政王看,而她本身也不討厭小駙馬,覺得人除了長的娘們唧唧彆的還挺逗趣。
但懶散慣了的身體,這一下午實在太過豐富多彩,且讓她眯一會,再操心生存大計。
楊春風鞋都沒脫,側過臉就那麼迷糊著,恍惚是睡著了,卻驟然被院中婢女帶侍衛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驟然吵醒。
楊春風一個激靈……沒坐起來,小拳頭捶了幾下床,吭吭唧唧的撅著屁股蹭下床。
眼半睜半不睜的推開房門透過縫隙一看……
好麼。
剛才送她個大綠蟲子,這會小駙馬口中的“涼涼”一現身,饒是楊春風早有心理準備,小駙馬送她禮物送蟲子,摟著睡覺的恐怕也不會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但是真見著“涼涼”真容,那點子困意,也都隨看清著小駙馬身上的東西,不翼而飛。
這他媽得是剛才那大綠蟲子的幾輩子祖宗?
一院子婢女花容失色,侍衛擋在婢女前麵,有倆都拔出佩劍了。
小駙馬脖子肩上帶手臂,盤著一條足有三指粗細的翠綠色蟒蛇,正和一院子婢女侍衛無聲的對峙著。
眼帶焦急。
楊春風踹了一腳她跟前彪了半天“歌劇2”的婢女,這婢女一踉蹌撞前麵侍衛的身上,侍衛身子前傾,忙劍尖杵地好容易保持住了平衡。
這回總算沒人叫了,院子裡消停了,但衷心耿耿的侍衛和婢女,還是死死的攔在楊春風的麵前,生怕小駙馬闖過來。
“劍收起來……”楊春風說著嚴厲的話,語調卻慢悠悠:“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劍指著駙馬。”
“該乾嘛都乾嘛去。”楊春風指著幾個一臉菜色,嚇的淚汪汪,還要硬撐的婢女,“你們幾個去準備晚膳,”見婢女一臉擔憂,無奈的解釋:“本公主也不怕這玩意。”
楊春風不擔心掉馬,因為原身沒機會接觸什麼蟲子和蟒蛇,她無論表現的怕不怕,都不反常。
“去吧,我不碰,”楊春風用腳催促幾個婢女,不忘叮囑到,“多準備點肉。”
侍衛和婢女都打發了,楊春風挑眉,卻是見小駙馬站著不過來了。
實話說,俊俏的不像話的小公子哥,肩上纏了一條翠綠翠綠還泛著水光的蟒,顯然是帶來的時候,還特意洗過。在陽光下這麼一站,彆管是在彆人眼中多麼的妖異,多麼的毛骨悚然。
但是看在楊春風的眼中,卻是物似其主,看那蟒翠綠翠綠的身段,卻生了一對通紅通紅騷氣十足的豆眼,看的楊春風直想樂。
不過小駙馬站著不動,那蟒蛇也瞪著一雙紅豆眼衝著楊春風,倆一對隻直勾勾的盯著楊春風的眼睛看,楊春風憋著笑,眨巴眼和小駙馬對視。
但是對了一會楊春風就不想笑了,因為她明顯在小駙馬的眼中看到了受傷,像一個流浪的小動物總是被人逮到就打罵,冷不丁真來了個好心想喂食領養的,卻不敢靠近了。
中午洗漱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哀傷了。
小傻子的眼中,不符合這樣的情緒。
楊春風看著一人一蟒對她殷殷巴望的樣子,抓了抓腦門的碎發,歎口氣抬手召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