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風收了笑,被子裡扒出人的臉蛋,“乖乖的讓阿姐剪麼?”
小駙馬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楊春風這才從小駙馬的腿上下來,把人從被卷裡扒出來,剛要去捏剪子,被小駙馬先一步抓著扔到了地上。
“唉?不是……你什麼毛病。”楊春風要下地去撿,被小駙馬扯著手不讓下去,倆人僵持了一會,又鬨了起來,楊春風被小駙馬按著咯吱的哈哈哈笑的要抽了,小駙馬被咯吱了不會笑,但是會亂扭,床又吱呀吱呀的響……
攝政王和管家聽牆角,管家一臉被刺激狠的表情,攝政王則是把手指塞嘴裡咬著,咬的指節都泛青了。
倆人隻能聽見楊春風魔音貫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有瘋狂吱吱呀呀搖床聲,不敢想象小公子正在遭受著怎樣非人的摧殘。
“人準備好了嗎?”攝政王抖著泛青的手指問管家。
“準,準備好了,就是……”管家心裡發苦,心說那堆心腹裡頭,個個都是從小風吹日曬訓練出來的糙漢子,上哪去找和小公子相像的人去。
“就是不怎麼像小公子。”
“沒事。”攝政王實在聽不下去吱吱呀呀個沒完,仿佛看見了小白菜一直被豬不停的拱啊拱,拱的搖搖欲墜的可憐樣子,快步離開了牆角。
“送送送,明天就叫倆人跟著小公子走……”
屋子裡倆人鬨的氣喘籲籲,小駙馬倆燈泡眼又升級到了二百五十度,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盯著楊春風看。
“好了好了……”楊春風推了推按著她肩膀的小駙馬,“不愛剪就不剪了,阿姐給你去弄點水,你漱漱口,吃那麼多肉丸子,就這麼睡覺牙上要長蟲子的。”
小駙馬如願以償的鬨了一通,徹底老實了,乖乖的漱了口,躺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楊春風吭哧吭哧的把水盆和剪子布巾都歸置好,這才吹了燈爬床上睡覺。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楊春風無語的發現她枕的不是軟枕,而是肉枕。
小駙馬身形在她看起來還單薄,還沒有長開,但是這樣枕著小駙馬的手臂,還真的感覺挺壯實的,倒底還是男孩子。
兩人的狀態很親密,比在馬車上那會醒了有過之無不及,楊春風手摟著小駙馬光溜溜的後腰,長歎了一口氣。
就知道小駙馬半夜肯定要纏她,嘖。
楊春風從小駙馬的手臂地下退出來,起身打算去弄點水給兩人洗漱,她頑強的克服了想再睡一會的懶癌,隻想趕緊回去,這裡呆著實在不方便。
等她穿好衣服一下地,踩在一片柔軟的時候,愣了足足有一分鐘,地上一床被赤果果的打臉了她剛才的結論,睡在床邊的是她,掉下來的被子肯定也是她。
那麼半夜鑽人家被窩的,也隻能是她……
她是什麼時候添了這種不要臉的毛病,她需要個爺們來治愈一下。
楊春風洗漱完,把小駙馬也拽起來洗漱,等倆人都完事了,就被管家領著去飯廳用了早膳。
早膳的時候攝政王據說去了早朝,楊春風樂的清靜,和小駙馬一人一碗白粥,喝的呼嚕嚕來勁。
小菜很爽口,包子也挺香,就是對麵站了倆壯漢,一直盯著楊春風,看的她莫名其妙。
小駙馬今天的食欲很好的樣子,楊春風給添了兩回粥,掐著個帕子,給人擦時不時粘到臉上和鼻尖上的飯粒。
兩個壯漢盯了楊春風一會,就跟著管家出去了,三個人轉到門後,開始小聲的說話。
“不行啊,俺們哥倆站那那麼半天,長公主就瞅了一眼,其餘時間眼睛都要貼小公子身上了,明顯是喜歡的不得了。”
管家歎了口氣,“那也得儘全力勾搭,把長公主的注意力從小公子身上轉移走些。”不然夜夜那什麼……怕是要虛的啊。
“成!王爺對俺哥倆有恩,俺哥倆一定會努力勾引長公主的……”說道後頭又想起小公子的相貌,沒了底氣。
“不過小公子容色過人,俺哥倆怕是入不了長公主的眼……”
管家老臉都要抽搐到一起,瞅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哥倆,誰說不是呢,吃了小公子那樣的精致點心,誰還願意跑去啃紮嗓子的玉米麵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