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的開銷少了一些,寥勝於無。
省錢是硬道理。
皇帝點點頭,“無妨,給柳紀柔…暖看病是大事。
讓魏太醫去一趟邊疆,給公輸長生好好看看,調理調理。”
哀歎一聲。“孫太醫、劉太醫、張太醫還有那個錢太醫都去。”
皇帝紮心道:“魏太醫書寫不錯,治病有待加強。”
又想了想,“讓魏太醫留下吧!出書最重要。”
冬季,冰釣太冷,花甲老人不抗凍。
樂趣隻剩兩個——看謝淩淵批奏折,看魏太醫的話本子。
此時。
謝淩淵帶著滿身的寒意,還有身上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回來了。
進門未跪地請安,喊著萬歲萬萬歲,而是同百姓人家的孩子一樣——
傻笑道:“爹娘,你們怎麼沒去睡?等我呢?”
皇帝打個哈欠,低聲道:“小兔崽子,你死哪去了?”
“出宮辦點事。”
“細說。”如今皇帝掌控欲很強啊!獨生子,眼珠子——他啥都想知道。
謝淩淵眼神躲閃道:“去廟裡上香,又去柳府跟老祖宗說了兩句話。”
皇帝嗅嗅,“你身上血腥味怎麼回事?”
謝淩淵眼神幽暗,他老爹類犬。
低聲道:“有兩個眼線,被兒子處理了。”
“眼線?”皇帝坐不住了,“誰的眼線?”謝淩晨,八王獨子還是北國,還是謝淩西的子嗣?
謝淩淵一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誰?皇帝眸光漸深,心中殺意已起。
皇帝眼中的關懷讓謝淩淵心中一暖。
笑道:“兒子未坐宮中的馬車,同仇久騎馬去的。
沒準不是眼線,而是見財起意的路匪。
都已經處理掉了,父皇不必擔心,仇久武功不錯。”
“你下次帶著護衛隊,真要出事可讓朕同你娘怎麼活?”皇帝說完這話,自己也一愣。
“行了,抱起你媳婦回家吧!”
謝淩淵行禮,“是。爹娘兒子回去了。”
未叫醒柳眠眠,便要伸手去抱。
紫荊搶先一步,用披風把柳眠眠裹好直接抱起,出了殿門。
放在軟轎上。
柳眠眠有孕,正是嗜睡的時候,一路顛簸也未醒。
到了明月居仍舊被紫荊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謝淩淵麵露欣賞,“紫荊,下個月漲月例。”
“不必,奴婢沒有花銀子的地方。”紫荊麵無表情道。
“……”
柳眠眠睡的小臉通紅,謝淩淵親親她的額頭。
吩咐二人,“本宮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們照顧好小姐。”
便轉身出了門。
太子走後,海棠出門看向光禿禿的樹,上麵沒有仇久。
海棠回到內室,把匕首找了出來,放在了身上。
紫荊出言提醒道:“不必如此。
青峰細語在暗處呢!這明月居前前後後有十幾個高手在。”
“用……用不上我嗎?”海棠磕巴道。
“嗯。”紫荊眼裡笑意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