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淵點燃了一根香。“香燃儘,你再不自殺本宮就動手了。”
良久。
死侍也不磕毒藥,就愣愣的看著謝淩淵。
謝淩淵耐心耗儘,拽起仇久的衣服擦擦手。
“本宮不願殺生,你服毒自殺吧!”
一朝太子——專職勸死!
死侍眉頭緊鎖,不言不語。沉默是金,心如死灰。
香燃儘一半。
仇久站起身,伸伸胳膊,伸伸腿腿。
他坐過的高背紅椅上,染了一片血紅。
“兄弟,哥哥送你上路。”仇久向後腰摸去。
匕首?哦!送人了。
仇久矮身撿起地上的鞭子,“兩個選擇,服毒還是被抽死?”
謝淩淵蹙眉,“本宮不想見血。”眠眠聞到血腥味會吐。
“忘記了。”仇久擼起袖子,“兄弟,我掐人快狠準。
不必害怕,十八年後你沒準還得死在我手上。”
骨骼分明的手掐住了死侍的脖子。
“唔”死侍雙眼瞪出,如青蛙一般,伸謝舌頭,艱難吐出兩個字。“九哥?”
酒歌?
“啥玩意?死前還想唱一段,嘲諷我?”仇久手上用力。
謝淩淵起身,握住了仇久的手腕。“他說九哥。”
嗯?仇久鬆開了自己的手。
“咳咳咳…”死侍聲音沙啞道:“九哥,我是小黑子。”
小黑子?仇久蹙眉,什麼玩意?小黑子小綠子。
死侍流著淚,“九哥!
你看看我,我是藥王廟裡的小黑子,你忘記了嗎?
你胳膊上的疤痕是被我咬的,你還記得不?”
仇久眸光一深,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疤痕。
帶著賤賤的笑:“那就是仇人嘍,仇人見麵你死我活。”
死侍急切道:“九哥你說笑了!
那時候世道艱難,沒有你…我們幾個孩子也活不久。
我們都很感激你,九哥你後來去哪裡了?”他不提咬人的事了。
謝淩淵眸光漸深,“認識,舊相識?”
死侍點點頭,“是啊!兒時的兄弟。”又轉頭對仇久道:“久哥,你為何在大聖啊?”
“叛國了不行嗎?”仇久重新坐下,翹著二郎腿。
—
謝淩淵幽幽開口,“你們腐竹皇子為什麼殺本宮?他在南良我在大聖,井水不犯河水。
他總不能是心血來潮,想看看大聖朝太子的血,是什麼顏色吧?”
死侍眼神一閃,“我們皇子喜歡的姑娘,被北良王捉走了,北良王要殺你。
我們皇子也是無可奈何。”
謝淩淵拿過仇久手中鞭子,在手中把玩。
“北良王同本宮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識。
為什麼要殺本宮?你這理由,本宮不接受。”
死侍垂目,眼神躲閃,“小人地位卑微,不得而知。”
死侍又抬起頭,滿臉真誠道:“小人可以去打聽,小人可以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良臣擇木而棲。”
良臣?謝淩淵蹙眉,這死侍心還不小,誌向遠大啊!
還想當良臣!
仇久轉過頭賤兮兮的。“主子他說你是木頭。”
謝淩淵坐直身子,猶如柳澤楷附體。嚴肅道:“你們良國死侍的信念,這麼不堅定嗎?
這是不對的。
人要言而有信,從一而終。
背棄舊主,不忠不義不孝。”
死侍雙目微紅,心裡恨的要死,這大聖太子好像傻。
“太子殿下—
小人同九哥自小相識,可以一同為太子殿下效力。”
死侍眼神很真誠,“太子殿下,請你相信小人!
為表忠誠,小人可以帶你們去剿滅良國潛伏在大聖的細作。”
謝淩淵唇邊一抹笑,剿滅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