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的一個手下立刻走到人前,拿出一張族譜開始邊走邊念。
什麼太爺爺,曾爺爺之類的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個陳航真的是陳大人的親戚,一個個雖然心裡還有些不忿,但是卻沒有人再攔著了。
不過周圍的議論聲卻不減。
“這人是陳大人的族叔啊?咱們以前怎麼不知道?”
“陳大人向來是認賢不認親的,隻是不知道他這個族叔怎麼就找到這裡來了,依我看,八成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就跟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樣。”
“對對對,這位仁兄說的在理。”
“媽的!肯定是吳青那幫孫子在搞鬼,咱們陳大人對他夠仁慈了,他不就是比我們陳大人的官位大一些麼?怎麼就這麼囂張?”
“我看不一定,咱們也不能什麼都往那些人身上推,老祖宗不是說了麼,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咱們陳大人現在的名氣這麼大,但凡沾點親戚邊兒的人就可能想要沾點光。”
“這麼說也在理。”
“也是哈,不過不知道咱們陳大人打算怎麼處理這事情?”
“難哦,樹大招風,陳大人這身份以後招來的肯定不光是這麼一個族叔,說不準還會招來不少的人嘞。”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某處茶樓裡,喬裝打扮的吳青正坐在茶樓最高處,靠窗戶的位置,看著下麵發生的事情。
他得意的將茶杯中的濃茶一飲而儘。
這副模樣好像大大的讓他出了口惡氣一般。
該死的陳仲!
他吳青沒有辦法,總有人有辦法的。
以前他吳青確實是看不起大雍人,不過這個大雍左相嚴鬆麼,還是有那麼點腦子的。
不錯,嚴鬆想出來的這個主意很符合他的心意。
不過眼下他不能再在這裡待著了,避免有人認出他來,他隻需要坐等好戲上演就行了。
隨後吳青付了賬,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陳航還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彆人手中一枚對付陳仲的棋子罷了。
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異常風光。
雖然被一個該死的主簿擾亂了一些好心情,不過想想自己馬上就能借著是陳仲的族叔收到一場潑天的富貴,他就高興地了不得。
至於那個主簿麼?
嗬嗬……
今天敢當眾讓自己難看,等見了陳仲之後,他便是要讓那家夥看看,他這個族叔的厲害。
陳仲必然會為自己說話的。
陳仲本來睡的正香,卻聽到了外麵這嘈雜的聲響。
被這個聲音驚動,陳仲猛然睜開了眼。
這一看,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有些驚訝自己睡的太久了,嘟囔了一句,他迅速穿上衣服,匆忙的用院中的冷水洗了把臉就準備去辦公。
這會院中的仆人見到陳仲起來,連忙走過來:“大人,您在休息會吧。”
陳仲指了指天上的太陽:“今天都睡過頭了,哪裡還能睡,今天還想著編撰物理課本,行了,你去準備飯吧,吃完飯開工了。”
仆人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但是見他這樣,還是點頭答應了。
隻不過仆人剛準備離開,陳仲連忙喊了一聲:“軟兒,等一下,外麵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熱鬨?有誰家辦喜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