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小人可以有,但是要在他允許的範圍之內,傷及百姓的事情,不管他是誰,陳仲都讓他下地獄的。
收回神,陳仲便又問:“都不是,那是怎麼回事?”
王猛無奈道:“那些被咱們昨天救助的難民和流浪者,媽的,今早我一起來,就有人鬨事,因為吃飯還打起來了。”
王猛一說這個,陳仲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天底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陳仲救助這些難民,流浪者一方麵確實是為了他們好,一方麵也是為了治安穩定。
與其讓他們流浪餓肚子,不如給他們找點事情做,既能讓他們穩定也能保護勝川。
但是這些流浪者們畢竟散漫久了,他們眼中早已經沒有了規矩。
長此以往下去,陳仲的好心可就要被當成他們的不死盾牌了。
這種事情,陳仲可不想看到。
威嚴和善意要共存。
王猛接著說:“今天兩個州府也都在,而且那兩個孫子嘴上沒對我說啥,但是看他們的眼神可不太善。”
陳仲沉吟片刻說:“我昨天所做的事情觸及到了勝川各大官吏的利益,而兩位州府最有可能坐上我這個位置,我現在根基不穩,他們當然要聯合了。”
這事情從來就不可能避免。
但凡上級官吏有一個因為某些事情調任或者被除掉,哪怕是一個時辰,也會出現權力真空。
誰不想爬上自己上司原本在的位置。
陳仲做郾城縣令的時候是這樣的,做兗州知府的時候是這樣的,做泰康郡郡守也是這樣的。
等到有朝一日他進入大魏朝堂還是一樣的。
不過眼下難民的事情才是第一位。
所以陳仲便說:“走,我們去看看,今天該給他們立規矩了。”
見陳仲依舊是心平氣和的模樣,王猛馬上也清醒了不少。
對啊!
他生氣什麼呢?
陳大人在這裡,天塌不下來。
陳大人能把一個民不聊生的郾城治理的井井有條,能讓整個兗州的官吏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對他服服帖帖,百依百順,能推動兗州,郾城的經濟發展,甚至能讓各大學派臣服,對付一些流民還不容易?
索性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隻管跟著陳仲往外麵了出去。
他一出來,就看到不少人慵懶的坐在地上,即便是陳仲給他們提供了住的地方,給他們了相對穩定的環境,這些人似乎也沒有打算洗漱,清理自己的意思。
不過他們倒是對陳仲還是心存感激的。
一見到陳仲,這些流民就全都坐了起來。
然而魯抗和向司徽兩人的眼珠子卻一轉,陳仲來的正好,他們不羞辱一下陳仲心裡的那塊疙瘩怎麼放得下?
他們兩個暫時也不用回各自的州府,因為其他的七公子已經向他們保證了即便他們離開,還是會穩住他們的權力不被架空。
有這一點,他們兩個便可跟陳仲斡旋。
於是兩人就大搖大擺的朝著陳仲走了過來,眼神中充斥著玩味的意調。
那囂張之色幾乎要寫在臉上了。
看到他們這樣,王猛心中的火氣就又蹭蹭的往上竄了起來,要不是陳仲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就真的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