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溪站在一旁,看著薑懷月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把打橫抱起。
“你放我下去!”薑懷月有些氣惱,掙紮著想要掙脫掉他的懷抱。
“彆亂動,到時候摔下去摔斷了骨頭,可彆怪我!”趙辰溪低聲嗬斥。
薑懷月瞬間就紅了眼,滿眼都是委屈。
趙辰溪對上薑懷月那雙滿是委屈的眼睛,鋼鐵般的心腸,瞬間就化為了一汪柔情:“彆鬨了,我都為了你徇私枉法了,也算是給你出了一口惡氣,就當是我之前誤會你的賠罪了!”
薑懷月有些彆扭地彆過頭去。
“你要是再鬨下去,我就是告訴皇後娘娘,這個簪子是你故意丟在地上的!”趙辰溪盯著薑懷月,唇角微微上揚。
“趙辰溪,你無恥!”薑懷月猛地抬頭看向趙辰溪,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你彆再鬨了,我也跟你賠禮道歉了,縱然你是小女子,也應該心胸寬廣一些,不要再跟我計較了!”趙辰溪看向薑懷月,低聲說道。
若是讓那些外人看到,平日裡心狠手辣的趙辰溪,在這裡輕聲細語地哄著懷裡的小人兒,隻怕一個個都能震驚的掉下巴。
“你也知道我是小女子,若是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搭理你了!”薑懷月輕哼一聲。
趙辰溪看了一眼懷裡的薑懷月,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知道了!”
薑懷月被趙辰溪抱上馬車以後,由他陪著,回了將軍府。
一路上,趙辰溪都騎著馬跟在馬車邊上,惹得不少人,另眼相看。
“我記著你和這位孫玉嬋雖然不合,但也沒有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今日那幾個巴掌,分明是用了全力的。”趙辰溪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坐在馬車裡的薑懷月聽得清清楚楚。
薑懷月和這個孫玉嬋的的確確沒有什麼大仇,若是以前她這般無理取鬨,自己無非就是說她兩句,然後讓車夫改道回去。
可現在的她早就不是曾經的薑懷月了,她很清楚地記得在前世的時候,盧皎皎借著孫玉嬋的手,明裡暗裡的給自己下了多少的絆子,她自己蠢得沒邊了,要給盧皎皎當打手,她薑懷月這一次自然也不會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
“孫玉嬋不過是一個養在宋家的表小姐罷了,且不說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渾身上下更是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氣度,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仗著宋家大夫人的寵愛,在這汴京城中耀武揚威,我向來與她不和,今日無非就是積怨爆發罷了!”薑懷月看著手裡的珠釵,冷聲說道。
趙辰溪偏頭看著車簾,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