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冷冷的回頭看向盧皎皎,隨後淡淡的笑了一聲:“我家沒有姓盧的親戚!”
盧皎皎滿眼的愕然,她甚至來不及說話,就被宮人捂著嘴拖了下去。
薑懷月站在那裡,背著光,看著盧皎皎,一如前世的她,看著自己被生生拖出去的樣子。
趙清音見薑懷月走神,便微微皺眉:“怎麼,心疼?”
“啊?”薑懷月搖頭,隨後嗤笑,“我隻是在看她頭上的那個發簪,似乎是兩年前,她從我庫房摸走的那一支,看起來,都有些褪色了!”
趙清音輕笑:“一朵絨花也要去你那裡順?真是窮瘋了!”
薑懷月沒說話,隻是跟著趙清音,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座。
薑懷月剛剛坐下,皇帝就帶著皇後來了,所有人著急忙慌的起身跪拜。
語嫣扶著薑懷月起身的時候,薑夫人低著頭走到了她的身邊,沒等她反應過來,薑禦笙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
薑懷月有些茫然無措,卻被薑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後背:“愣著乾嘛,還不行禮!”
“免禮!”
薑禦笙率先起身,伸手去扶薑夫人和薑懷月:“快起來,地上冷,彆傷了膝蓋!”
薑懷月緩緩起身,她抬頭看向麵前的薑禦笙和季溪月,有一瞬間的恍惚。
自從她回京,每一次的宮宴,她都會入宮,畢竟,她是護國將軍府唯一的女兒,給她體麵,就是給護國將軍府體麵。
可是今日,她並不是一個人,身邊站著的,是將她放在心尖上寵愛的父母。
她不會再因為跪的不端正,就被薑瑜掐著腰間的軟肉,說她丟人現眼,也不會因為穿的比盧皎皎好一些,就被薑瑜斥責,說她花枝招展的來勾引男人。
“想什麼呢!”季溪月拉過薑懷月的手,拉著她在位置上坐下,“是不是早晨起的太早了,累了?”
“小姐中午就隻吃了兩個糕餅,大概是餓了!”一旁的語嫣壓低聲音說道。
季溪月皺眉:“皇後娘娘準備了那麼多的點心,怎麼就吃兩個糕餅,彆的都不愛吃嗎?”
“不愛吃!”薑懷月撇嘴,“都太甜了!我不喜歡吃那麼甜的!”
“下次你同我說,我跟娘娘說一聲,準備些口味淡一些的糕點!”季溪月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筷子,將已經擺在台上的冷菜,夾到薑懷月麵前的碗裡,“趕緊吃一些,墊墊肚子!”
“現在就能吃嗎?”薑懷月有些詫異,“陛下和娘娘都還沒夾過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