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叫做謙虛,跟公主殿下客氣一下吧,總不可能真的跟公主殿下說我的女兒一定能拿頭籌吧!”薑夫人被薑懷月滿臉怨懟的模樣逗笑,“你好歹是我跟你爹親手交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比彆人差?”
薑懷月憤憤不平的戳著碗裡的粥:“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刺客,這一次我說不定真的能得到皇後娘娘準備的彩頭,真是可惜!”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薑夫人笑了笑,“更何況這一次這麼凶險,你們兩個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已經是最的好的彩頭,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薑懷月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她在這汴京城裡偽裝成大家閨秀這麼多年,壓抑天性,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場,不論她怎麼樣都不會有人說她沒有教養的春獵。
她真的好想得一次頭籌,讓那些總是說她不如那些大家閨秀的夫人小姐們看看,她薑懷月,從來就不是拘泥於後院的千金小姐!
薑夫人大約看出了薑懷月的心思,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你本就是你自己,犯不著證明給任何人看!”
薑懷月抬頭看著薑夫人半晌,最後有些挫敗的低下頭。
趙清音見薑懷月悶悶不樂,便趕緊說道:“等到正午,他們也就回來了,咱們到時候也去看看熱鬨,看看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小姐拔得頭籌!”
薑懷月雖然不是很想去,但是也不想掃趙清音的興,便點頭應下。
趙清音被刺客追殺,薑懷月拚死救下公主的事情,早就在這場春獵裡傳開了,隻是皇後並沒有叫停這場春獵,所以大家想當然的以為所謂的刺殺並不嚴重。
所以當薑懷月和趙清音穿著得體來到會場的時候,便有那碎嘴子的小姐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什麼刺殺呀?你看他們兩個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說的那麼嚇人!”
“就是啊!還說什麼薑懷月為了救公主殿下,拚了命,可現在看起來,她明明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公主殿下的脖子上還纏著繃帶呢!”
這次的刺殺,雖然大家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一些細節還是被瞞的很深,不過宋橙綿還是從宋章安嘴裡聽到了一些。
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薑懷月的肩膀上,如今已經開春,天氣也不再那樣寒冷,尤其今日又出了太陽,她們穿的都很單薄,可薑懷月卻穿了一件頗有幾分厚度的外袍。
而且縱然她的衣服穿的很厚重,卻依然能瞧出來,她的左肩微微隆起應該是纏繞了厚重的紗布。
宋橙綿想起宋章安跟她說的話:“這薑家的小姐,真是豁出命去了,半掌寬的傷口,深可見骨,瞧著就是生抗了一刀,原本還以為她不過就是尋常的千金小姐,卻不想,竟然可以為了公主這樣奮不顧身!”
宋章安因為宋夫人的事情,對薑懷月由心的不滿,可是當他聽到消息,跟著太子一起趕回來的時候,親眼看著渾身是血的薑懷月,尤其是瞧見他肩膀上的那道傷口時,心底的那些不滿,逐漸的轉化成了欽佩。
畢竟那樣可怕的傷口,就算是他們這些大男人,隻怕也要疼的暈厥過去,可她卻深深的忍著,直到親眼看到公主被人帶走,才肯回去治療。
這樣的堅韌,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大家小姐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