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呀,這人還能把自己掰成這個樣子呢?”
一會兒“嘖,這人還真是老當益壯。”
直到趙辰溪忍無可忍,拽著薑懷月直接出了花廳。
坐在馬車上的薑懷月,看著身邊兩張陰沉的臉,冷不丁的說道:“二位,你們怎麼想?”
“這是一場下馬威。”季鶴軒率先開口。
“一場專門演給我們看的下馬威!”趙辰溪緊隨其後。
薑懷月雙手抱胸:“楊大人被人控製了!”
“你應該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控製了。”季鶴軒拿起一旁的帕子,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手指頭擦乾淨。
“可真是難為楊大人了,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演這樣的戲,又費體力,又費腰子的!”薑懷月忍不住搖頭。
季鶴軒和趙辰溪的目光瞬間就射了過來。
“你最好把你剛才看到的東西全部都忘掉,不然你可彆怪我直接把你送回汴京城去。”季鶴軒瞪著薑懷月,怒聲道。
薑懷月撇嘴:“我如今這個年紀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有功夫關心這個,倒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誰,竟然能夠控製住楊之這個太守大人,要知道,太守的手裡,可是有兵馬的!”
趙辰溪的臉色沉了沉:“你們在宴席上有沒有發現什麼?”
“那幾個舞女的背後都有類似杜鵑花的鮮紅色刺青!”季鶴軒微微蹙眉,“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
薑懷月滿臉嫌棄的看向季鶴軒:“我的好舅舅,你這個眼神真的能算好賬嗎?那明明是紫紅色的米囊花,你是怎麼看成杜鵑花的?”
“又是米囊花?”趙辰溪眉頭緊鎖,“看起來這個米囊花,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來這裡要找的東西。”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如果楊之是被人脅迫,那他很有可能知道我們這一趟來的並不單純,那他為什麼還要提起舅舅曾經是大理寺卿的身份,這樣子不是會讓背後的那些人,更加警惕嗎?”薑懷月有些想不明白。
“說明那個背後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季鶴軒的身份!”趙辰溪看了一眼季鶴軒,“畢竟,季家公子的身份,隻要動點腦子去打聽一下,總是能打聽到這一層的,你這遮遮掩掩的,倒不如主動暴露,而且我們可以從楊之的話裡麵聽出來,不論是他,還是背後的人,起碼暫時是不知道季鶴軒官複原職的。”
“隻是眼下的我們,雖然知道這背後有東西在作亂,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的線索,總不能直接闖到太守府邸,質問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吧!”薑懷月挑眉,“而且,說不定楊之並沒有被控製,他是專門演這一場戲來給我們看,為的就是讓我們自投羅網。”
三個人瞬間沉默下來。
之江的情況,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就在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時候,楊之竟然把那兩個舞女送上門來了。
舞女是被秋天遠帶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臉色緋紅,身上也有一股非常濃鬱的酒氣,隱隱約約還帶著脂粉味,顯然是一副饜足的樣子。
“你們走的急,後頭還有好戲,你們都沒看到。”秋天遠一手攬著一個舞女,“大人說你們初來乍到大約是害羞,便讓我把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