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祭祖,然後讓我先回去?”薑懷月捂著額頭,滿臉莫名,“怎麼,你準備跟我舅舅手牽手去祭祖?把這斷袖的名聲坐實?”
趙辰溪一口淤血差點噴在薑懷月的臉上:“滾蛋!”
薑懷月笑著給趙辰溪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來都來了,總得讓我看看這裡頭到底是個什麼爛泥潭吧!”
趙辰溪自然是拗不過薑懷月的,最終還是放棄了讓她先回汴京的想法。
不過,當季鶴軒知道這裡頭的事情以後,他第一時間找上了薑懷月,想要讓他先回京去,可他在整個院子裡繞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人,直到夕瑤告訴她,薑懷月去了秋絕弦的屋子裡。
季鶴軒趕到秋絕弦院子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陣笑聲,其中,就夾雜著秋絕弦那有些微弱的聲音。
他站在門口,有些詫異。
早知道,自從秋家前任家主過世以後,他幾乎就沒再見秋絕弦笑過,而今天,卻聽到她的笑聲。
“季公子?”端著熱茶回來的風琴,瞧見季鶴軒站在院子門口,便笑著問道,“公子是來找薑小姐的吧,薑小姐在裡頭和小姐說笑呢,公子快進去吧!”
風琴推開門的時候,秋絕弦正拿著筆在看賬簿,見到季鶴軒站在那裡,不免有些奇怪:“來了,怎麼不進來?”
“月月總是來打擾你!”季鶴軒走進院子,看著坐在一旁吃果子的薑懷月,有些無奈,“秋大小姐身子不好,得好好休息!”
“我是吃多了毒!”秋絕弦嗤笑,“我以往可是壯的能吃一頭牛,站在倒成了你嘴裡身子不好的閨閣小姐了!”
季鶴軒看著秋絕弦枯瘦的手,有些不忍:“你這個身子,好好調養一番,也會好的……”
“坐吧!”秋絕弦看了一眼季鶴軒,“風琴,給季公子上杯熱茶!”
風琴應了一聲,便趕緊出去泡茶了。
“你是閒的沒事兒乾了,怎麼總到這裡來?”季鶴軒一坐下,就開始數落薑懷月。
薑懷月卻隻是笑了笑:“秋大小姐看的一手好賬簿,我專門來學一學,雖說我的賬簿都是夕瑤在管著的,但他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我總得自己學著些!”
“那也不要來打擾她……”
“這算是哪門子的打擾?”秋絕弦放下手裡的賬本,似笑非笑的看向季鶴軒,“倒是你,短短幾年就做成了皇商,唯一的一個寶貝外甥女卻連賬簿都看不懂,你是怎麼做舅舅的?”
“她哪裡是看不懂?”季鶴軒皺眉,“她隻是不願意看這些東西罷了,從小到大,各種兵書他向來都是過目不忘的,區區一個賬簿她又怎麼會看不懂?無非就是沒有心思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