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風琴走遠了以後,秋絕弦才冷不丁的開口:“月月身邊的羌活,說會想法子幫我把這毒給戒了,不過他日日到我這裡來,總要有個緣由,就推脫說是看不懂賬簿來找我學。”
季鶴軒眼睛一亮:“羌活有法子解毒?你怎麼不早些說?”
“不是解毒,隻是儘可能的把它戒了。”薑懷月撇嘴,“這個藥很霸道,幾乎吃過的人就會成癮,而且非常的難以戒斷,但是羌活說,可以嘗試著一點一點的把藥量減下來,再配合足夠的滋補藥物,如果戒毒的人,有足夠的毅力,是有可能戒斷的。”
季鶴軒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但是馬上又說道:“不過,有辦法總好過一點希望都沒有。”
薑懷月托著腮幫子看向季鶴軒:“我的好舅舅,最近這段時間你根本就沒有功夫來找我說話,今天忽然來找我,怕是見過那位爺了吧?”
“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都給我提前離開之江!”季鶴軒看著麵前的秋絕弦,低聲說道,“如今的情形分明是整個之江都在逐漸成為人家的傀儡,而秋家作為之江的首富,更是背後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你可以來對抗的了,你們應該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秋絕弦沒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的季鶴軒。
季鶴軒有些無力:“秋絕弦,你不要犟,你得先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了,你才有機會,守住秋家的基業!”
“我不會走的!”秋絕弦的看著季鶴軒,淡淡的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是,我不會走的!你我認識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
那種無力的感覺在瞬間蔓延全身,他看著秋絕弦許久,最後歎息:“秋絕弦,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犟!”
“如果我不犟,我早死了!”秋絕弦嗤笑一聲,“季鶴軒,我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臨陣退縮的人!”
“我也不會走的!”薑懷月挑眉,“我是兩家人,我爹跟我娘,從來沒教過我,逃跑兩個字!”
季鶴軒氣的咬牙切齒,伸出的手,最後隻能在薑懷月的後背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個兩個的,沒一個省心的!”
季鶴軒走的時候,風琴剛剛泡好了茶,卻不想季鶴軒已經怒氣衝衝的走了,她端著茶水,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裡:“季公子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秋姐姐說,他要是想要那批貨,得再讓兩個點的利潤出來,我舅舅不肯,兩個人就吵了幾句!”薑懷月說是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旁的秋絕弦看了她一眼,最後忍不住挑眉:“嗯,必須得讓他吐兩個點出來,不然這空了的賬房,近幾年都補不上來了,大家都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風琴不懂這些,隻是有些詫異:“買賣不是一直在做嗎?賬房怎麼會空了呢?”
秋絕弦嗤笑:“那就得問問你們那個草包家主,到底拿著錢去外頭做什麼了!這一筆筆的開銷,怕是在外頭養了十幾房的媳婦了!”
風琴挑眉:“啊?不至於吧!”
“那我也就不知道這些銀子,到底哪裡去了!”秋絕弦說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