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庫房裡沒有銀子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秋家。
正在賭坊玩的儘興的秋天遠,正喊著讓身邊的小廝去賒一些籌碼,卻不想等了好幾個時辰,那小廝愣是沒回來。
眼看著麵前的莊子開了好幾回了,秋天遠氣的很,擼起袖子就要去找賭坊的麻煩,卻不想,竟然連掌櫃的會客室都進不去。
“你們什麼意思啊,我是誰你們不知道啊?竟然敢攔著我,老子可是秋家的家主!”秋天遠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方才過來賒賬要籌碼的小廝也在這個時候聽到秋天遠的叫嚷聲,捂著自己淤青的眼睛快步跑了過來:“家主!”
秋天遠眼瞧著自己的小廝被揍得鼻青臉腫得,頓時一口怒氣衝上心頭:“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老子的人都敢打,你們去打聽打聽,我可是秋家的當家人,我看你們是不想在之江混下去了!”
“秋家主是誰,我們當然知道!”不遠處的廂房門忽然打開,傳來了一陣嬌俏的女聲。
秋天遠有些詫異:“你們換當家的了?”
一旁的賬房趕緊放下手裡的算盤,眼裡帶著幾分譏諷:“秋家主,這位才是我們當家的,你之前見過的幾位,不過就是在這裡撐撐場麵的!”
秋天遠有些難看:“就算我之前見到的不是你們正經的當家的,那今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僅不給我們賒銀兩,竟然還打了我身邊的小廝,怎麼的,你們賭坊現在已經瞧不上我們秋家了?”
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女子,她畫著明豔的妝容,穿著一身燙金紅色長裙,右手手裡,還夾著一根煙杆,一顰一笑之間,都頗有韻味:“秋家嘛,是這之江裡頭數一數二的富戶,我們一個小小的賭坊又怎麼敢瞧不上呢?”
秋天遠盯著女子,莫名的覺得她有些眼熟,可偏偏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既然你知道我是秋家的家主,又沒有瞧不上我們秋家,那你們動手打我家奴仆是個什麼意思?今兒個,你可得給我好好分辨分辨!”
女子笑盈盈的看著秋天遠:“秋家主不要生氣,我們的人也不是故意動手的,實在是你那小廝不講理,見我們不肯賒賬,竟然動手跟我們搶籌碼,我的人這才一怒之下動了手!”
“真是笑話,你打了我的奴仆,如今還要反咬我們一口,我秋天遠哪次到你們這賭坊來,不是幾百幾千的玩,偶爾帶的少了,找你們賒點籌碼,還要說我們搶,你們這賭坊如今是做大了,連我這個秋家家主都不肯借銀子了,就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在你們手裡頭借到銀子了!”秋天遠說這番話的時候,嗓門特彆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來看熱鬨。
女子叫嬌娘,是這個賭坊的當家人,這個賭坊是她父親那一輩就在經營的了,落到她手裡的時候,落寞了一段時間,這幾年,才又昌盛起來。
她敲了敲手裡的團扇,滿臉不屑的看著麵前的秋天遠:“秋家主倒也不必這麼大的火氣,我們賭坊有我們賭坊的規矩,可以賒賬,但也不能賒的太多,秋家主,實在是你賒的太多了,我們賭坊也就是個小本買賣,這麼個借法,我們家實在是借不起的!”
在一旁看熱鬨的人,頓時就變了臉,原本還以為是賭坊欺客,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秋家的家主仗著自己是秋家人,借的銀子太多了,這才賒不了賬了!
秋天遠瞬間惱怒:“你胡說八道,我能借你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