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範高在屋子裡懸梁自儘了。
一根拴著褲子的腰帶,就那麼綁在橫梁上,腰帶太短了,他就用桌子墊著椅子,求死之心很是堅決。
範高被人從屋子裡抬出來的時候,臉上蓋了一塊白布,趙辰溪站在那裡,臉色陰沉難看。
薑懷月得了消息趕來的時候,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袍,頭發都沒來得及束。
趙霖鈺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冷笑了一聲:“薑小姐,你來晚了!”
薑懷月猛的回頭,趙霖鈺卻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範高死的突然,整個秋府都因為這個消息亂成一團,要知道,範高縱然罪孽深重,可他畢竟是三王爺身邊的人,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秋家,那秋家必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季鶴軒勒令秋家閉門謝客,範高的院子立刻被清了空,就連他的妻兒也不允許進來哭喪,隻能隔著門,時不時的哭幾聲。
薑懷月緩緩走上前去,看著被擺放在院子中央呢屍首,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掀白布,卻被趙辰溪一把抓住了手:“彆碰,晦氣!”
“真死了?”薑懷月愕然的看向趙辰溪。
趙辰溪眉頭緊鎖:“死了!”
“讓羌活來看過了?”薑懷月依舊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趙辰溪點了點頭:“看過了,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怎麼就死了呢?”薑懷月有些氣惱,“不是你們的人在看管著的嗎?那些人不都是精銳嗎?怎麼說死就死了?站在的精銳,難道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了嗎?”
站在一旁的小滿,臉色有些扭曲,咬著牙忍了許久,最後低聲反駁:“我們的人被要求在三米之外看守,沒有傳喚和指令,不允許靠近,他做這些動作都非常的小心翼翼,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我們的人察覺不到也是難免的。”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季鶴軒走上前來,輕輕地拍了拍薑懷月的肩膀安撫道,“人已經死了,你發再大的脾氣也挽救不了什麼,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薑懷月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堵了很厚重的一塊石頭。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嚴加看守起來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用一根腰帶吊死在了房簷上。
又是搬桌子,又是搬凳子,這麼大的一個動作,這些看守的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