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氣的麵紅耳赤,可又發作不得,以後隻得甩手離開。
往回走的時候,薑懷月看到了站在河邊看著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趙霖鈺,隻覺得心中一團烈火燒的她口乾舌燥的,讓她恨不得現在就一刀捅死趙霖鈺,喝乾他的血,以慰藉心中的怒氣。
趙霖鈺大約也是察覺到了背後越來越靠近的熊熊怒火,他緩緩轉身,瞧見是薑懷月以後,對著他輕輕的招了招手,然後抹了一把脖子。
薑懷月了然。
她剛才在範高院子裡遇到趙霖鈺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範高被關在這個院子裡已經很久了,而這個消息從頭到尾也並沒有瞞著過趙霖鈺。
而趙霖鈺到了之江以後一直都在外麵遊山玩水,從頭到尾都沒有來見過他,甚至都沒有向任何人打聽過他,可偏偏就在方才他卻突然出現在了範高的院子裡。
“他死前一定很後悔吧?為了你們這種人賣命。”薑懷月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趙霖鈺,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趙霖鈺卻是滿臉的笑意:“他不過就是一個閹人,他可以幫三王爺做事,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辦事不利,早就應該自戕,還非要等我來動手!”
薑懷月隻覺得心裡頭越發憋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趙霖鈺卻轉身離去:“女兒家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後宅裡,而不是非要強出頭,衝在這血腥風雨之中,薑懷月,你鬥不過我的。”
站在薑懷月身後的語嫣氣急,正要開口大罵,卻被薑懷月攔住:“我們棋差一著,一被他奚落也算不得什麼,我讓你們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語嫣一直等到趙霖鈺走遠了,才開口道:“已經有消息送回來了,說是三王爺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贛江!但是具體在哪裡現在還沒有消息!”
“那就再等等,既然是狐狸,總是要有露出尾巴的時候。”薑懷月眯起眼,“我就不信,我會一直輸給他。”
範高死的不明不白,若是旁人多半會偷偷摸摸的把屍體處理掉,可季鶴軒反倒是大大咧咧的,給趙辰殊送去了報喪的信箋。
信送出去的時候,趙辰溪正雙手抱胸站在他身邊:“我們的身邊現在已經有一隻狼了,你還要去勾引一隻虎過來,你就不怕自己被吃的渣都不剩嗎?”
“現在擔心自己被吃的渣都不剩,你早乾嘛去了?”季鶴軒有些嫌棄的看向趙辰溪,“彆說我們家月月嫌棄你,我都嫌棄你,養這麼多人,連個死太監都看不住,要我說呀,你就該讓小滿把那些家夥全部都送回去回爐重造。”
站在趙辰溪身後的小滿低著頭,眉毛微挑,雖然是心中有怨氣,卻也隻能強行忍住。
趙辰溪倒是頗有幾分不在乎:“不過就是個死太監,死了就死了,難不成他趙辰殊敢為了一個死太監來找我的麻煩不成?更彆說,他若是會把他知道的那些事情說出來,他早就告訴你了,又何必一直要扛到現在,他若是不死,你又有什麼辦法把那隻老虎給勾過來呢?”
“你這人到時會說話,明明是自己的差事沒辦好,到頭來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季鶴軒挑眉,“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我那個寶貝外甥女,氣性大的很,你有功夫在這裡跟我胡攪蠻纏,還是趕緊去哄哄她,來的要緊,當心到手的媳婦兒,突然之間說沒就沒了,到時候我看你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