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看著在茶碗裡起起伏伏的那一片茶葉,沉默半晌,然後歎了一口氣:“語嫣脾氣大,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這事情過去了,我到時候買些糖果給她吃!”
夕瑤低頭看著吃麵的薑懷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隻是希望小姐能夠更在乎一些自己的身體,畢竟對我們來說,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小姐的更重要了!”
薑懷月看著碗裡的那碗麵,眼眶微微泛紅,她就那麼低著頭,許久以後,才笑著抬頭:“我知道,等他醒了,我就會去好好休息的!行醫之人,斷然沒有眼看著旁人陷入險境置之不理的道理!”
夕瑤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辰溪,隨後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是,醫者仁心,但是也沒有為了病人不顧字節集死活的人啊!”
薑懷月隻覺得嘴巴有些苦,她夾起一筷子麵,吃了一口以後,才又抬起頭來:“我舅舅回來沒?”
“還沒有,不過送信的人已經回來了,說是已經抓住了埋伏在山裡的人,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夕瑤看著薑懷月,應道。
“可有人受傷?”薑懷月實在沒有什麼胃口,提起了這個事情,便放下筷子、
夕瑤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薑懷月放下筷子的那雙手,立刻拿起筷子,塞進了薑懷月的手裡:“沒人受傷,小姐還是先把麵吃了,我來的時候,語嫣可是再三說過,一定要等小姐你把麵吃完,我才能走!”
薑懷月頓時隻覺得心口有些悶,許久以後她才笑了一聲:“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夕瑤笑了笑,隨後去收拾一旁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小姐,你以前常跟我們說,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好好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若是這飯都吃不下了,那事情也就處理不好了!”
薑懷月看著麵前的那碗麵,隻覺得眼眶熱熱的。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薑懷月本能的抬頭看過去,隨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季鶴軒。
薑懷月有些詫異:“舅舅?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的嗎?”
季鶴軒風塵仆仆的走進了屋子,身上還帶著風沙,走到薑懷月麵前的時候,他的頭發都是淩亂的:“趙辰溪人呢?”
薑懷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辰溪,然後淡淡的開口道:“在那裡呢,現在暫時穩定了!”
季鶴軒快步走到趙辰溪的床邊,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回過頭看向薑懷月:“他的傷到底怎麼樣?暫時穩定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薑懷月的眸光微暗,“他運氣很好,箭擦著他的心脈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