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太上皇,就在太後的淚眼朦朧中快步離開了。
女人啊,總是心軟,總是好哄,明明被禁錮了一輩子,卻因為他這一句話就軟了心腸,覺得這一生的蹉跎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總歸,身邊總有相愛之人相伴。
太上皇帶著太後逃宮的那一日,趙儒林知道許清音處置了府裡的人,一路上都走的很沉重,回到府上,麵對出來相迎的許清音,麵色也不大好看。
許清音自然察覺到趙儒林的不同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依舊如往日一樣,一起吃飯,一起說說笑笑,一直到兩人在床鋪上躺下,許清音躺在趙儒林的懷裡,輕聲說道:“殿下可是覺得妾身殘忍?”
趙儒林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了許清音。
許清音也沒有再問,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躺著,就在許清音快要睡著的時候,趙儒林忽然開口:“我不願你將自己,暴露在人前。我是當今聖上的嫡長子,身後有太多的眼睛盯著我,他們想要尋我的錯處,然後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你展露鋒芒,便是將他們的目光吸引到了你的身上,我不放心!”
許清音握住趙儒林的手,唇角微微上揚:“我想,當初母後和太後選我做你的妃子,應當不希望,我隻是一個隻會躲在殿下身後享受榮華富貴的女子吧!後宅陰私交集,我從來不怕,我不害彆人,旁人也休要惹我,興許我沒有沅王妃那樣可以保衛大周,但是,守大皇子府,這一畝三分地,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趙儒林頓了頓,然後偏頭看向許清音:“才一畝三分地?皇妃是不是太小瞧了我的府邸?”
許清音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殿下,這隻是一句諺語!”
趙儒林將許清音緊緊的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心:“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殿下才是!”許清音靠在趙儒林的懷裡,輕聲說道。
二人沒有再說話,隻是互相擁抱著。
隻是,這一夜注定了不是太平夜,趙儒林和許清音連夜被皇帝叫進了宮,因為太上皇和太後連夜出逃,皇帝暴怒,派人去將人請回來,可偏偏去的人,都被太上皇趕了回來,沒有辦法,皇帝將趙儒林叫進了宮。
趙儒林和許清音站在下方,靜靜的看著來回踱步的皇帝。
被太上皇趕回來的侍衛,跪了一地。
皇後看了一眼皇帝,然後看向侍衛,輕聲說道:“你說吧,太上皇說了些什麼?”
“臣去請太上皇回來,太上皇隻說,讓臣往後莫要再去尋他,他現在隻想和太後一起出去仗劍天涯,不過太上皇太後出宮遊玩傳出去總是不大好聽的,讓臣和陛下說一聲,就好好的瞞住臣子們,不要去尋他,等他玩夠了,自然會回來,他做了這麼些年的皇帝實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會兒,就彆去尋他了!”
皇帝聽著侍衛的話,揮了揮手:“出去吧,切記不要再出去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