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看著茶杯中淡黃色的茶湯,眼中帶了幾分笑:“那今日還是托了陛下的福了!才能嘗到這一口茶湯。”
趙辰溪抬頭看了一眼薑懷月,隨後端起手中的茶盞:“國清寺如今的這位主持,曾經是薑老將軍的部下,今日這盞茶托的是將軍的福!”
薑懷月越發的詫異:“我怎麼不曾聽說過?”
趙辰溪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接著說道:“我先前派了不少的暗探去了東陽,隻是那些人去了以後,就銷聲匿跡,最終,隻回來了一封信!”
薑懷月看著麵前的那盞茶,沒有言語。
“不過,將軍倒是靠著這封信,順藤摸瓜,找到了埋在十皇子府上的細作!”趙辰溪喝了一口茶水,隨後淡淡的說道,“你可知道東陽的盛家?”
薑懷月眸光一凜。
她當然聽過,盛家曾經也是盛極一時,因為押錯了寶,被貶黜,才去了東陽。
也正是因為盛家,貴妃娘娘才終其一生也隻能是貴妃,做不了皇貴妃。
“這一次,你若是沒能活著回來,不僅你們薑家要被陷害,就連盛家,也要做替死鬼!”趙辰溪冷不丁的說道。
前世的時候,薑懷月這個時候已經栽在了陳尚清的手裡,趙霖鈺想要借薑家的勢力,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陷害薑家。
不過,那個時候的十皇子和表親盛家,的確為此受難,她不太清楚,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盛家一貶再貶,連累貴妃,也連降三級。
“所以,這一次,真正的替死鬼,不是盛家?”薑懷月微微眯起眼。
“盛家新媳有個庶出的兄弟,私下與太府寺少卿交友甚密,而太府寺少卿與趙霖鈺私下走的很近!”趙辰溪看著薑懷月,低聲說道。
薑懷月緩緩抬頭:“所以?”
“所以,這一次,太府寺少卿要做這個替罪羔羊了!”趙辰溪微微一笑,“也算拔掉他一根羽翼,應當是件好事吧!”
薑懷月看著麵前的趙辰溪,突然笑著拿起杯子碰了碰他手裡的茶杯:“乾杯!”
趙辰溪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杯子,最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好,乾杯!”
“乾杯什麼呢?”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響起皇帝的笑聲。
兩人慌忙起身。
皇帝快步走過來,看著兩人麵前的茶湯,微微挑眉:“喝茶乾什麼杯?小孩子過家家酒?”
薑懷月笑著給皇帝行了個禮:“陛下這是與主持聊完了?”
“聊完了!心中終於紓解!”皇帝說著,回頭看向趙辰溪,臉色突然垮了一下,“除了這個倒黴孩子!”
趙辰溪摸了摸鼻子,隻當沒聽到。
薑禦笙憋著笑看了一眼兩人,然後上前給他解圍:“天色不早了,陛下,我們回去吧!”
皇帝彆開頭,不去看趙辰溪的臉,拂袖離開。